陶沐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怪梦。
他梦见他是一条无拘无束的小丑鱼,正在海底欢快游荡。
谁知过路的大章鱼看上了他这条塞牙缝都不够的小鱼,蛮横把他拐回了珊瑚礁里,用黏糊糊的触手翻来覆去的戏弄他。
他气不过,张嘴在那章鱼须上狠狠咬了一口。
大章鱼似乎是被他的反抗震慑,收起触手放了他自由。
“嘶……”
从梦境跌回现实,陶沐阳困倦的醒来。
这次宿醉比上一次睡得更久却更疲乏,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就着林言递过来的水杯将蜂蜜水喝完。
被照顾得妥帖,可陶沐阳还是觉得不得劲。
舌头麻嘴巴酸,就连胸口也胀胀的。
陶沐阳提捏起衣领一看,除了小樱花变得异常红艳之外,什么痕迹也没有。
“奇怪……”
没被蚊子虫子咬,怎么会肿成这副鬼样子?
后背发痒,他难受地反手往后抓挠,林言问道:“怎么了。”
“好痒,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过敏了?”
“好。”
林言自下而上推开陶沐阳的上衣,后背大片大片的赤红草莓和牙印赫然在目。
不是蚊虫不是过敏,陶沐阳身上的不适,全都是他辛苦耕耘的结果。
小朋友的耐力太差,坚持不到开荤就睡着,林言汹涌的情欲只能从别的地方宣泄。
被咬伤的舌根隐隐作痛,他用指尖在烙满印记的皮肤上流连,坏心眼地说:“没过敏。什么都没有。”
陶沐阳打了个颤,红着耳朵拽好衣服不让碰,小声抱怨道:“没有就没有,摸什么摸……”
“我不能摸?嗯?”
听出林言语气里的调笑,陶沐阳恼羞成怒捶了他一拳,逃似的到卫生间洗漱。
等他出来时,林言正在阳台打电话,和厨师长沟通午餐的菜式。
陶沐阳预估着他应该还要谈个好几分钟,转身溜进了衣帽间。
玩归玩,他可没忘记还有要事在身。
林言在宿舍的衣物都叠得井然有序,内裤还有专门的分格收纳盒摆放,1盒6裤整整齐齐,少了哪一条都会被发现。
再加上姚启新和杨凯最近总窝在宿舍里打电脑游戏,找不到单独下手的机会,所以拖了很久都没有完成任务3。
而现在,最好的时机就在眼前。
衣帽间像间高定服装店,用料上乘的衣物分门别类悬挂成排,各种名表领夹等配饰在陈列柜上端放平铺,怎一个奢华了得。
陶沐阳转悠了两圈,终于在衣柜的下层抽屉找到了一整屉款式相同的白边黑内裤。
……搞批发?
就这么钟爱这款内裤吗?
他懒得吐槽林言的穿衣偏好,随手拿起一条塞进了口袋。
噗通噗通。
心跳失了章法,陶沐阳搓搓脸颊准备逃离案发现场,转身就看见林言正站在衣帽间门口,定定的看着他。
问:还有比跟到人家家里偷内裤更刺激的事吗?
答:有,那就是跟到人家家里偷内裤被发现了。
这是什么青天白日恐怖故事。
“我……”他慌得不行,想解释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偷内裤和偷用水杯的性质天差地别,要是解释不清,林言意识到他是个变态之后就会疏远他了!
林言见他脸色煞白,自知撞破得不是时候。他装作无事发生,抬步走近将人抱住:“你在找什么。”
“!”
林言没看见?
陶沐阳不确定,带着疑虑望进林言的眼睛。
幽深黑瞳平静如水,没有怀疑,没有厌恶。
原来没露馅啊?!
那他怂个屁!
陶沐阳支棱起来,恶人先告状地质问:“找我的衣服。你收到哪里去了?”
笨蛋小朋友变脸变得飞快,林言莞尔,顺着他的话茬回答:“扔了。”
“扔了?为什么??”
手贱?好端端的扔他衣服干嘛!
“粗糙劣质,该换了。”
陶沐阳的衣服都是步行街里100块3件的快消品,料子一般线头不少,多洗两次印花还会掉色,确实劣质。
“可是我就那一套衣服,你扔了我穿什么?”
“穿我的。”
陶沐阳扯了扯过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