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言发现,在陶沐阳面前表现出脆弱会得到怜爱之后,他便开始热衷于此道。
垂个眼皱个眉,就能让小朋友关心他,黏糊糊的亲他,用尽手段哄他高兴。
这种被重视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着迷。
“嗯,还很疼。”
陶沐阳从抽屉里翻出药箱,小心翼翼的帮林言清洗伤口。
沾了双氧水的棉签碰上关节,林言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
“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他将动作放得更轻,另一只手握住林言的手腕轻轻扫动。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徐闻被捶成猪头,林言的手自然也伤得不轻。
陶沐阳看着血肉模糊的指骨,四肢百骸似乎也在跟着疼痛。
眼见小朋友眼眶湿润心疼得快哭了,林言微微倾身,同他额头相抵。
“小伤,不碍事的。”
“流这么多血,还不碍事?”陶沐阳激动起来,“是不是骨头断了才叫碍事啊!”
他忽然就理解为什么林言看见他受伤会那么焦急和愤怒了。
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像蝇虫在皮肉里钻孔啃咬,又像烈火灼心万般煎熬。
林言左手捧着他的脸摩挲,目光温柔。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直接跑,不需要在原地等我。想收拾谁也不需要亲自动手,告诉我,我来处理。”
这是规避风险最好的方式,既不会陷入危险境地,又能手不沾血的解决坏人。
“嗯。”陶沐阳含泪点头。
话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他现在知道要学乖,不能再逞强了。
“别哭,宝贝。”林言坏心眼的逗他,“留着点力气晚上再哭。”
“林!言!”陶沐阳娇嗔的打他,“你个狗东西!”
林言抱住他顺毛,“嗯,我是。”
说是搬家,其实就是收了课本和几套衣服带过去而已。
新家在九华府,离学校有40分钟路程。
虽然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很符合陶沐阳远离兰庭居的要求。
房子在16楼,视野开阔采光充足。
傍晚时分,橙黄夕阳越过阳台铺满整个客厅,微风不燥,撩起窗边的米白色窗帘翩然起舞,将整间屋子衬得温馨浪漫。
家里的摆设和家具都是按照陶沐阳的喜好布置的,他心满意足的扑倒在铺着厚垫子的摇摇椅上,像只猫儿一样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林言看得眼热,坐上摇椅边缘,替他按揉脚底。
“别别别,你干什么呢。”陶沐阳拉着林言的手捧到肚子上,“你的手刚受伤,不能再乱动了。”
林言趁势弯腰亲吻,黑瞳中晕开了艳色涟漪。
陶沐阳真是服了他随时随地兴起的狗习惯,一把制住他的手腕:“不行,爱做的事暂停几天,等你恢复好再说。”
“为什么。”
“你的手受伤了。”陶沐阳眼神闪躲,红着耳廓小小声说,“做不了那个,直接来会很痛的。”
林言用上半身把陶沐阳压制在靠背上,“我左手没伤。”
陶沐阳闻着柏木松香腿都软了,但嘴上还在硬撑:“不行,万一弄疼我怎么办。”
“不会的。”
“就不能歇几天嘛。”
“不能。”
“哥哥……”
“那我们换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林言翻身躺平,暗示得足够明显。
陶沐阳盯着林言看了一会,最后赌气似的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自己找的老公自己宠着呗,还能咋滴。
摇椅晃个不停,过了晚饭饭点才缓缓停下。
林言想抱陶沐阳去洗澡,陶沐阳拉着林言不让动,“你再敢嚯嚯你的手,我就跟你拼了。”
“已经不疼了。”
那点皮外伤,除了博同情之外对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陶沐阳眼角的泪痕还没干,睁着湿漉漉的狗狗眼生气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就不能听我的吗。”
林言内心一片柔软,弯腰在他通红的嘴唇上用力亲吻。
“好,都听宝贝的。”
被情欲浸染过的嗓音格外撩人,陶沐阳听得骨头都酥了,差点没站起来。
他扶着摇椅颤颤巍巍的直起身,牵着林言说要帮他洗澡。
浴室没有浴缸,只有淋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