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沐阳坐在小方桌前,吃着滑嫩的牛排,配上甜甜的红酒,心情别提多愉悦了。
这才是猪儿虫该享受的生活嘛。
他突然兴起,呼叫天狗精灵播放巴赫钢琴曲,关掉白炽灯,打开手电筒架在稍远的架子上充当蜡烛。
烛光晚餐、红酒美人,这味够正。
林言不动声色,往他空空的酒杯里添了小半杯酒。
陶沐阳舔舔唇,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好酒,好喝。
好晕。
他支起手臂撑着头,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
低度数酒,两杯就醉?
明明他之前灌了半瓶百利甜都没事。
难道是因为越贵的酒越容易上头?
应该是吧。
反正每次喝林言的酒都是这样的。
“头晕吗,宝贝。”
林言的询问声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在很近的耳边响起。
“嗯。”陶沐阳任由林言抱他起来,“想睡觉了。”
林言放他到床上,捧着他微红发烫的脸颊,轻声唤:“阳崽。”
“嗯?”
“你是谁的乖宝贝。”
陶沐阳的眸光散漫,思考了两秒才慢吞吞的答:“是哥哥的乖宝贝。”
意识混沌,听话乖顺,药效起作用了。
林言直入正题,“那乖宝贝告诉哥哥,为什么不能在兰庭居租房。”
“兰庭居……”
听到这个禁忌词,陶沐阳突然紧蹙眉头,眼角带泪,“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在兰庭居会遇到姜彤!”陶沐阳心急的抓住林言的手指扣紧,又曲着膝盖朝他挪近几分,“不准去!”
“好,我不去。”林言又问,“姜彤是谁。”
陶沐阳委屈极了,呜呜的哽咽:“姜彤、姜彤是你的白月光。”
姜彤,剧本里的官配女主,还未出场的白月光。
“你不要和她见面,不要喜欢上她,你是我的,哥哥,哥哥……”
林言神情凝重,抱着陶沐阳安抚,“我不认识她,更不会喜欢她。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嗯?”
什么姜彤什么白月光,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到底是谁在陶沐阳面前造谣?
“不是谁说的,是故事里就这样写的。”陶沐阳抹了一把眼泪,“高岭之花爱上白月光,王子爱上灰姑娘。”
“那我怎么办。”他好像上了发条的洋娃娃,无神的重复着“那我怎么办。”
林言坚定道:“白月光和灰姑娘与我无关,我爱的是你。”
高岭之花只爱小太阳,王子只爱小人鱼。
陶沐阳怔怔的看着林言,“你爱的是我,你爱的是我。”
“对,我爱的是你。”
陶沐阳呆愣片刻,跌跌撞撞的爬下床,走向衣柜。
林言怕他摔倒,跟在他身旁扶着他。
“你要找什么。”
“找腰带。”
“哪条腰带。”
陶沐阳攥了攥手腕,“上次绑着的那条。”
林言心领神会,从衣柜里翻出那条藏蓝色的睡袍腰带放到他手里。
陶沐阳举着缎带注视一会,然后将它绕过林言的脖子打上死结,用牙齿咬紧,另一端绑在自己的手腕,如法炮制。
他很高兴,又有点得意,埋在林言的胸前哼唧:“锁起来了,你跑不掉的。”
只要林言在身边,他就不害怕。
只要男女主不见面,他们就永远没可能。
林言看着鼻头眼角哭得通红、神志不清还不忘圈地盘的小狗,情绪像被压路机碾压过一样支离破碎。
原来自信勇敢只是表象,小朋友的内心还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我不会跑的。”林言的声音不稳,依稀带着哭腔,“宝贝,我们以后就这样锁着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既然彼此都认为锁起来是最能心安的方法,那就锁。
他从一开始就想这样做了。
“好啊。”陶沐阳更高兴了,嘟起水润的嘴巴索吻,“要哥哥亲。”
林言尝到了他嘴里醉人的酒香。
“要哥哥抱。”
林言和他紧紧相拥。
“要哥哥艹。”
林言分开点距离,望进他带着炽热情欲的朦胧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