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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得名童灵犀

日子一天挨着一天地过去,男孩儿和老婆婆的关系也逐渐亲密了起来。但是,每当婆婆问及男孩儿的姓名时,他都无言以对,甚至还表现出一脸茫然。因为在他的脑海中,只有奶奶、人和狼这些儿名称,根本就不知道每个人还应当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姓名。

老婆婆心领神会,不自觉地抚摸起男孩儿的脸颊,她的双眼饱含泪水,顿时又产生了怜悯之情。她义无反顾,决定从此以后要把男孩儿视如己出。

对待男孩儿她就如同对待亲孙子一样照顾。由于老婆婆本家姓童,她还发现男孩儿的目光天生灵敏、犀锐,就给他取名为童灵犀。男孩儿历经波折,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姓名,自然兴高采烈,禁不住叫喊起来,原本以为就此可以摆脱野兽一般的生活。

日常,童婆婆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只因为灵犀的外貌奇特而嫌弃他。因为她知道,灵犀缺少爱,也需要被爱,所以才加倍地去爱他、呵护他,甚至还利用闲暇时间教会他读书写字。灵犀不负所望,由于天生聪慧,所有的事情一学就会。

与此同时,灵犀也在竭尽全力地扮演好孙子的角色,尽管他早就从童婆婆的声音中辨别出她并不是自己的奶奶,但也不想揭穿,因为他需要奶奶,更需要报答婆婆。时间一天一天地继续往前蠕动,灵犀早已深深地掩埋了内心的仇恨,面对命运,他只希望可以安静地陪伴着婆婆终老。

但事情总不如想象中的美好,注定好的人生终究无法改变!直到有一天,所有的事情还是无可避免的都返回了原样。

那天清晨童婆婆起床很早,等到准备好了香烛纸钱,就带领着灵犀来到了一座坟前。坟上刻着碑文,周围芳草萋萋,四处洋溢着悲伤。看得出来童婆婆对这片地方有着特殊感情,她早就把整颗心都丢在了这里,刚一来到,就忍不住开始凄声痛哭。婆婆如此伤心,让灵犀非常在意,他慌忙问及原因,不问还好,一问,顿时火冒三丈。

童婆婆只是一个普通人,原本也有着幸福的家庭,他们一家子都是靠上山采药为营生。但就在二十年前的一天,她的丈夫和儿子却到山上一去不复返了,仓促地就连告别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下。

那天他们出门很早,到了晚上都还没有回来。童婆婆认定这不寻常,她坐立不定,走走停停,总感觉有事情发生了。但由于天色已晚,又不能到处张罗。伴随着风声雨声叹息声,她一宿未眠,呆在家中焦急地熬了一夜。天刚微亮,童婆婆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痛苦,就开始委托邻居们到处去寻找。

童婆婆一家世代行医,平时待人友善,所以亲朋邻居都很乐意帮忙。山林阴森恐怖,他们一路上如履薄冰。尽管如此,童婆婆最终还是上了山,却在一处浓密的灌木林丛中晕倒了。

因为婆婆看见了现实的恐惧,看到了她以后即将要面对的痛苦人生。顷刻间,邻居们纷纷拥围上来,摆在地上的两摊混乱血迹十分扎眼,血色暗黑已经和泥土凝结在了一起,上面还零星散落着碎布片。现场别的一无所有,只剩下“惨烈”二字。

向前一步,血迹旁的草木丛里有过厮打的迹象,再凑近一看,地上还清晰地烙印着狼群的脚印。所有呈现的一切,霎时间使所有人都明白了情况。他们面面相觑,脸色铁青,身体忍不住直打哆嗦,然后就慌慌张张地抬起晕倒的童婆婆往回急赶。

从那以后,人们便到处传说山上有狼,因此,就再也没有人敢独自上山了。

邻居们同情童婆婆的遭遇,回到了村子,就赶紧找来了大夫为她治疗。没过多久,童婆婆也就苏醒了过来。但童婆婆悲痛欲绝,整日以泪洗面,变得沉默寡言,时常独自一人漫步在荒郊野地里,后来还亲手为她的丈夫和儿子立了一座空坟,也就是现在这座芳草萋萋的墓地。

童婆婆终日面对悲伤,一蹶不振,无法自拔,满院子的药材也已荒废。她的面容渐渐老去,就像枯萎的火苗,无精打采。她也曾几度想不开,要跳河轻生,但都被碰巧的邻居给救了下来。往后的日子里,邻居们把童婆婆照顾地无微不至,所以她才渐渐敞开了心扉,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知道这些,灵犀怒火中烧,内心的火焰汹涌澎湃。顷刻间,在他的头脑中,父亲、母狼以及奶奶被群狼所杀的血腥画面历历在目。是童婆婆的心酸往事点燃了灵犀的怒火,重新唤起了他的仇恨,此时干柴烈火,愈燃越烈。

灵犀面红耳赤,用坚毅的眼神宣誓,一定要去找狼群复仇。童婆婆语休,一脸诧异。她虽然看到了灵犀的诡异表情,但纳闷之余也没有多想,只是单纯地以为灵犀在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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