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城的那一刻，看到熟悉的建筑，熟悉的街道，没有那片白色的地，白色的树，都是熟悉的味道。

任璟寒去了公司，他很忙，沈涵曦觉得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忙。

所以她自己再次去了医院，敲响了这扇敲了四年的门。

“进。”

打开门的一瞬，沈涵曦知道，李牧生在等她。

“沈小姐来复查？”

沈涵曦将评分表摆在李牧生眼前，“李医生，我想我已经好了。”

那张汉密尔顿抑郁量评分表，李牧生只扫了一眼，知道了她的来意，收起了笑意。

“我已经停药一段时间了，不会再有想自杀的倾向。”

“沈小姐，我是医生。”

“李医生。”

“任璟寒抛弃过你，他不是什么好人。”

李牧生摊牌了，他想拥有沈涵曦，想把任璟寒踢下去。

“李医生，请你诊断我的病情。”

“沈涵曦，选我好吗？”李牧生声音渐渐低沉，他有些没底气。

“李医生，我结婚了，而且我认识你才不到一个月。”

“我喜欢你喜欢了六年。”从高中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随她，后来高考结束，他去了别的城市学习，再也看不到她了，再后来回东城工作的时候，突然在父亲那看到了她的病例，见到她的机会也就来了。

“李医生，你的喜欢挺轻描淡写的。”

沈涵曦想离开，但是突然想起他说任璟寒不是什么好人。

“李医生有时候有人说别人的坏话，自己可能也不是个好东西，任璟寒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认识他，至于他抛弃不抛弃我，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李医生，你从没有选择过我，为什么要让我选你呢。”

落魄四年的时间里，李牧生又没有出现，他说的六年，那么冠冕堂皇，他的喜欢，可真简单。

“周璃，孟彤彤，宋文君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他说的是接近任璟寒的这些女人。

他不说她都要忘了这些人是谁了。

“李牧生，我不眼瞎。”她有自己的眼睛，她知道如何去看。

说完最后一句，沈涵曦拿起表格，离开了。

深呼一口气，丝丝凉风吹着她的脸蛋，她边走边想，她花了好久好久都没有从四年的抑郁牢笼里走出来，任璟寒在了半年，她就好了个大概。

她想以后没必要再来了。

路过小街的时候，美食的味道飘到沈涵曦身旁，嗅了嗅鼻子，刚才的不愉快忘之脑后，又开始了她的美食探索。

沈涵曦拿了两根糖葫芦，她边吃边走，这里离商厦不远，沈涵曦慢慢的吃，慢慢的走，不一会就到了。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坐着总裁专属电梯上楼，一路上都没有人发现发现她。

上去之后，开会的秘书们围在一起，他们看到沈涵曦，还是坐电梯上来的，皆是一震。

辛好李秘书反应快，他上前，恭恭敬敬，“总裁在办公室，进去就好。”

沈涵曦点点头，“你忙吧，李秘书。”

沈涵曦敲了敲门，“嘭嘭”，便开了门，不远处，看到任璟寒在办公，一丝不苟的样子，戴着金色眼镜的他，莫名的禁欲。

“任总。”沈涵曦甜甜叫了声。

她走过去，与任璟寒挨得极近，拿出藏在身后很久了的糖葫芦，她给他留了一串。

“吃不吃。”

彤红的山楂，染上糖浆，鲜艳夺目，又增食欲。

“去哪了？”任璟寒摘下眼镜，接过她手中的糖葫芦。

“随便转了转。”

“是不是无聊？”

“能给我安排个活吗？”

“可以，有个职位很适合你。”

“什么？”

“生活助理。”

沈涵曦抢过给他的糖葫芦，自己咬了一口，她才不干呢。

“可以每天在旁边，还有工资拿。”

“我的办公桌在哪？”

“回头让人在这再搬个桌子。”

合着和他在一个办公室，生活助理嘛，就是要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沈涵曦答应下来，桌子马上搬了过来，就在任璟寒的不远处，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她。

沈涵曦看了眼他的行程表，“今晚有个饭局？”

“和李总谈合同的事。”

“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