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转变笔锋的方向,一点一滴,笔在手中,来回有神,在纸上留下一笔一笔的墨。
沈涵曦专注于画作,仿佛她回到了四年前,四年前那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在这,用同样的白纸,同样的画风,同样的笔墨,开启她新的一张画。
沈涵曦下笔之快,迅速有力,手腕一晃,笔如飞舞般在她手下飘去,又如惊月那般十分的魄力。
画画的沈涵曦,没了以往的不正经,取而代之的是,她身上画画时的独特气质。
不经意间,沈涵曦身旁来了一人,然后三人,慢慢的,周围布满了人,大的小的,一个挤一个。
“她的画,像,像极了一个人。”
“松山大师,她的画风像极了松山大师。”
“画间仿佛有松山大师的影子。”
说话的是一位稀疏白胡子老人,身着不属于现代的中山装,整洁的一身,彰显着他身上不与旁人的气息。
他们的话在沈涵曦耳间丝毫不受影响,笔在手中,仿佛有力量般,将这张白纸渲染,她继续画,沉浸在这张画中,她与这张纸便是一体,画在,她活。
“她是谁?”
“以前怎么没见过她。”
“师承哪家?”
“松山大师跟她什么关系?”
众人对沈涵曦的身份开始议论纷纷,从前从来没在这行见过她,十分年轻的小姑娘,竟然这么有实力。
“都安静。”
白胡子老者发话,一瞬间周围无声,众人闭紧嘴巴,在内心中默默交谈。
贺志嵩也在想,她是什么身份,她画的这张画现在只画了一半,这一半,就足够吊打一些职业画家。
贺志嵩看向沈涵曦目光多了几分探究,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差不多都被她吸引而来,而旁边的画者,有老的小的,小的沉不住气,也凑过来热闹热闹。
等沈涵曦最后一笔落下,一转,拿起,她的画便完成了。
一张正好的白纸,黑墨渲染的山峰,一座接一座,山上的农房,小路,清晰可见,应该来说,有山便有水,只见山不见水,沈涵曦没画水,没有水上的孤舟,也没有舟中的老翁。
只见高山上连绵不断的白云,一团接一团,老鹰飞在白云下,展现它雄壮的翅膀,展开双翅,翱翔在高山,飞于之上,身在白云下,只见他头朝上,双眼直盯不远的云,雄心一博,恰似雄鹰飞云。
众人观摩,交谈声一起,议论纷纷,贺志嵩揪着胡子,弯着老腰细细观摩。
过后直起身,恭恭敬敬道,“请问小师傅名字?”
沈涵曦从座位上起身,“沈涵曦。”
“沈小师傅,我是国画协会会长贺志嵩,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欢迎你联系我。”
贺志嵩给沈涵曦的是刚才匆匆在纸上写的联系方式。
沈涵曦接过,“贺会长,不必这么客气。”
“沈小师傅不为这张画盖章吗?”
“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带章。”
“那这张画,我就先替你收着,到时候你来找我领画。”
章便代表画家的名。沈涵曦给这张画盖上她的章,这幅画便一生都是她的侧影。
“贺先生,我愿意出钱买这张画,沈小姐,可愿把画卖给我。”
说话的是有名的古玩收藏家陈元。
“陈元,你不是收藏瓶子罐子的吗?怎么对国画感兴趣了。”有人在一旁说道。
陈元只是一笑。
“沈小姐的画,大家也都看到了,陈某很敬佩,也甚是喜欢,所以沈小姐愿意割爱给陈某吗?价钱给到沈小姐满意。”
“陈先生,我不缺钱,我不卖。”
沈涵曦从未卖过画,便会一直不卖。
陈元冷下脸,“好,沈小姐到时什么时候想卖了,记得联系陈某。”
“……”
“贺会长收着吧,我放心的。”
沈涵曦收好她的物品,不愿多待。
“好,沈小师傅给个联系方式,我们好联系。”贺志嵩怕,到时沈涵曦不联系他,这幅画就没了意义。
沈涵曦给后,便走了。
贺志嵩旁边的人问道,“会长收着是怕沈小姐偷偷卖了吗?”
“不,她不会。”
“刚才陈元买画只是为了他的私欲,松山大师的画在市场上不流通,多少想收藏的,都没有法子。松山大师的画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