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窗外的春风吹过帘子,还是阵阵凉,李牧生将窗关上,转头不是很好气的问道。
“宋小姐,喝咖啡还是茶?”
李牧生没想到宋文君脸皮挺厚,还有那个心思竟然来医院找他。
“不麻烦了,开水就好。”
宋文君坐在桌子对面的沙发上,婉婉一笑。
“我这没有开水。”
“……”
李牧生团起桌子上的菩提手串,响起珠子碰撞的格愣声。
宋文君皱着眉,母亲跟她说,让她一定要把握好金龟婿李牧生,可是他又不待见她,又羞辱她,宋文君都不要自己的脸了,上门跑到医院来找他。
“我那天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李医生,你不是也被家里催得紧吗?正好我可以当你的挡箭牌,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
李牧生觉得他与这个女人简直沟通不了,让他一阵烦躁。
这时外面的护士敲门,进来。
“李医生,主任找。”
李牧生从位子上起身,摆摆手,“你请便。”
然后出了门。
宋文君手攥拳,她忍了又忍,明明不久前,她还是千娇万宠的宋家小姐,当着杂志社的主编,风光一时。
算了,还是不得不被现实折服,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只不过靠着母亲曾经结识过李牧生的母亲,才有的相亲,她别无法子。
宋文君站起身,在办公室内闲看,李牧生办公桌上有很多资料,宋文君看不懂,但是有一份不同颜色的文件夹,放在最底下。
宋文君猜,这份肯定对李牧生很重要,不然怎么只有这份有颜色,而且这份的纸张有磨损,看来不少被翻过。
宋文君费了劲将文件抽出来,奇怪,表面没有任何命名,翻开第一页,宋文君顿住了。
一份抑郁症评估表,表的最后为该患者经评分评为重度抑郁患者。
这没什么,只是这份表的主人是沈涵曦。
是她认识的沈涵曦,那个杂志社里的摄影师。
宋文君继续往下猜,李牧生和沈涵曦认识,看来沈涵曦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宋文君又翻了一页,这张纸上写着患者曾经被受虐待自杀过。
宋文君缓了好一会儿,她没想到,毕竟之前在杂志社一起共事时,沈涵曦看不出有任何不正常。
宋文君将这两页纸撕下,然后合上文件,放回原处。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孟彤彤。
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惹人烦躁,宋文君当时一开始联系不到孟彤彤,后来又得到了孟彤彤新的号码,却从来没打过。
这一刻她无比期望孟彤彤接电话。
“喂。”接了。
“孟彤彤,是我,宋文君。”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你别挂,我有事想问你,你不是沈涵曦的学姐,你一定知道关于沈涵曦的一些事对不对?”
“你想干嘛?”
“沈涵曦自杀过,你知道吗?”
“宋文君,你别害我。”
“怎么了?”宋文君不解。
“你知道沈涵曦的老公是谁吗?”
“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是任璟寒,她的老公是任璟寒。”
从医院出来,宋文君便一直沉默着,她的眼角滑过一滴泪,原来是他啊,呵,是他把孟家搞了,也把宋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宋文君心中一片苦楚,她恨,她想去要个解释。
她来到了任氏集团大楼,她要找任璟寒,前台小姐不让她进,她便说。
“你告诉任璟寒,说我知道他妻子的事,我要见他。”
前台多看了她一眼,打电话通报。
没多久,李秘书便下来,“宋小姐是吧?总裁让我带你上去。”
宋文君上了楼,见到了任璟寒。
这个她曾经爱慕的男人,亲手毁了宋家的男人,她需要个解释。
“璟寒哥哥,好久不见。”宋文君狼狈一笑。
“沈涵曦是你的妻子,对不对?因为我对她不好,所以你就对宋家动手了对吗?”
“宋家偷税漏税,本来就被查了,我只是加了一把火。”
任璟寒平淡地叙说,这只是他眼中毫不起眼的一件事。
“好,那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