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业一直安慰他，“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和你联系了吗？你还好吗？我走了以后有没有人为难你？”

“那倒没有，就是卢叔问过我好几次说有没有和你联系，那确实是没有，我也没骗他。”

天气渐渐冷起来，马上就要供暖，瓷砖店的老板和李晨说他们的促销季过去了，所以等下个礼拜就不再需要发传单，不过他有个客户那需要促销员，便推荐了李晨过去，还是每天三十元，有提成，每介绍一个客户进店就能提一元。

李晨听了很高兴，问是什么促销，说是一个专门做古装主题的影楼。

下个礼拜李晨按照给的地址找到那个影楼，在市里很繁华的一条街上，临街的门市，装修的古色古香，正门上面有一幅巨大的古装美女照片。

走进影楼，穿着汉服的前台笑容甜美地问她有什么事，李晨说自己是介绍来的促销员，便被领到后面的更衣室，给她拿了一套脏兮兮的蓝色汉服，下面的白色裙摆已经变成灰色，让套在毛衣外面。

穿上以后，李晨出来，前台给了她一摞传单说：“你就在影楼门口这片地方发，每拉进一个客户有提成。”

李晨看到传单的内容是一句李清照的清平乐里的词：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画面是漫画风格，雪花细细落在红梅枝上，树枝下一位古装美女，披着红色带白绒毛的大氅，和雪中梅花相映成趣。

心里有了主意，拿着传单走到门外，她以前刚发传单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张口，但是现在完全没有顾虑了，拿出一张传单递向路过的两个女孩，“美女来看看吧，古装主题，白雪红梅！”

两个女孩接过传单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李晨不气馁，这都是正常的，已经习惯了，继续，又过来一对小情侣，她赶紧迎上去，“帅哥美女，来拍套我们的雪景主题吧，店里还有情侣款。”

小情侣接过传单停下，女孩看着似乎很动心，“亲爱的，我们还没拍过写真呢，这个看起来好有特色啊。”男孩说：“你喜欢那我们进去看看。”

李晨赶紧把两个人往里面带，成功招来一对顾客，她开心的对着手哈了一口气，又迎向下一位行人。

李晨发一上午，带了十几位顾客进门，店里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前台见她这么卖力，对她也友好起来，说：“进来喝点热水歇一会儿吧。”李晨依言进屋，前台带她去后面的员工休息室。

倒一杯热水双手捧着喝，外面有点冷，屋里却很暖和，再加上喝了热水，她的脸和嘴唇因为热气烘的红润润的。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脖子上挎着摄像机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他看了李晨一眼愣住了，李晨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只好站起来冲他点点头，男人收回目光，问：“你知道小罗去哪了吗？”

李晨说：“你说的人我不认识，我进来的时候就我自己。”

男人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问：“你是做什么的？”

“新来的促销员。”

“嗯，好，坐吧。”说完男人出去了。

这个男人是影楼的老板，叫关山，摄影师出身，最近他准备拍一组样片，但是今天来试镜的模特气质太现代了，拍不出他要的效果，所以准备让助理小罗再联系另一个，刚才见到李晨，他一瞬间就来了灵感，关山以前在剧组做过摄像，后来又自己开了影楼，见过的演员和模特无数，对于女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水平，刚才那个女孩虽然是素颜，穿的也很臃肿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对是上上品，尤其是那种超然脱俗的气质，简直太适合他要拍的这套样片了！

小罗从大厅走过来，见老板站在走廊里发呆，就过来了，关山一看到小罗就说：“里面这个模特不合适，你跟她说一下，还有今天新来的那个促销员你去找她沟通，说服她拍这套样片。”

“促销员？那能行吗？”小罗怀疑地说，他知道老板的眼光很挑剔，拍一组样片经常要选好几个模特才能定下来，但是就算这个不合适，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找个促销员来拍吧。

关山回味了一下说：“你去看看就知道，做促销员，可惜了。”说完就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小罗挠挠头，先去摄影棚跟那个模特说一声吧，每次得罪人的事都得让他去干。

没一会儿模特撅着嘴从摄影棚走出来去卸妆，小罗一路哄着她，心里在不停腹诽着老板：这么漂亮还不满意，你是要拍什么啊？仙女啊？

安抚好美女模特，小罗去找关山说的促销员，听前台说在门口发单子呢，他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