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弓步下沉,双手吃力地捏紧握把将长枪抬向空中,银色枪尖瞄准严天的头部,枪前的缨束来回飘动。
她的手腕微微抖动,此时光是手部的力量光是把枪提起就已经相当勉强,再额外借助腰部的力量,风铃将长枪向前猛地刺去。
“地星之阶,若是之前我还会有点忌惮,可现在你的这点力量还是不要白费心思挣扎了吧。”
严天一手紧紧握住枪头笑着说道。
“唔,唔。”
风铃想要将长枪拔回,但是任凭她如何使劲,被严天握住的枪头却仍然没有后退半分。
然而在这个间隙当中,周围风势不知不觉已经加大了数倍。
风铃恍然觉得身下有一股悬浮感,好像要将自己举向空中。
严天也发现了异常,连忙回头望去。
风起!
刹那之间,周围毫无规律的气流忽然像是听到命令一般急速流转。
旋转地风暴开始以风铃为中心逐渐上升,形成一道保护性的风墙,斥力将严天向外慢慢挤出。
“那个小崽子回来捣乱了吗?”
严天气愤地咒骂了一声,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接下来的话音还没来得及发出,身前就发生了一场剧烈的爆炸将他的嘴封堵住。
爆炸威力并不算太大,严天被猛地震开两米随即便立住了脚,但是身前的风铃已然不见踪影。
同一时间,风暴内部却是另一种力量,风铃被地面升起的浮力举到空中向后弹去,这股力量只在控制她身体的移动,却并未造成伤害。
在她还尚未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然看到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身下。
”快找增援,去城主府里报告我的名字,那里有认识我的人。”
封延极轻轻跳起与升至风铃旁边,他嘱咐完这一句后,风铃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伸手猛地向外一推,风铃的身体快速飞出,被封住力道之后她对作用在身体上的灵力近乎完全没有抵抗力,只能如落叶随风沉浮。
风铃穿过被打碎的破口身体极速下坠,快要接触到地面时作用于身体力量骤然调转方向,向下反冲形成了一股朝上的升力勉强抵御住了坠落的冲击。
弹出的风铃摔倒在地面上,还好落地之处正是河边的滩涂,松软的河沙使坠落的伤害降至最低程度。
她揉了揉膝盖站起来,抬头向前观望。
奔涌的河流冲击滩头溅起的浪花将她的衣角打湿,潺潺的流水声和蝉鸣在身边缓缓环绕,周围静谧使她有些感觉仿佛刚才战斗的惊险好像并不是真是存在一样,当透过夕阳的余晖望见河对岸那座客栈的暗沉轮廓时才让她回忆起几分钟之前的情景。
旁边几个在河边洗衣服的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朝风铃望去的眼神中不知是惊异还是疑惑。
眼见并无追兵赶来,她心中生起一份侥幸逃生的欣喜。
“哼,找救兵?忘恩负义之人就应该自生自灭,世事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风铃心中想到。
“不过他之前确实是救了自己,还不顾身体为我疗伤,就算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也还是有对自己有些许的恩情,功过相抵似乎也还罪不至死。”
不过大仇得报的她也并没感到应有的兴奋,咬牙切齿的恨意在此刻似乎已经褪色了些。
风铃向岸边走去,回想起封延极刚才的所做的一切。
为什么他本来已经逃出客栈了还要忽然回头?难道是突然良心发现所以才回来救的自己?
想想似乎不太可能,能做出如此狠毒决定的人不可能有丝毫的愧疚之心,更不会轻易地动摇。
那么似乎可能性只有一个——
这也是他故意为之的计划。
如果要是他早想让自己也卷入战斗,那么在一开始时便会将房中的自己叫出,如果等我发现异常自己出来,且不说我会不会因为害怕而自己逃走,就算我如愿前来助阵,仅是这么长的时间内就面临着无数的变数。
那么他可能当初并没有把我纳入计划,反而是我闯入这个意外扰乱了他原来的想法。
而且如果以他现在虽然灵力有相当的损耗,但是他自己用尽全力一个人逃生成功几率也相当大。
所以他执意留在客栈把两个人缠住可能也是为了我。
误打误撞的我闯入他们的战斗之后他也料到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以他在灵力如此损耗的情况下力量绝不能支撑起两人一起完好无损的存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