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粮铺前的人群中,一位壮汉挤到了前面。他指着糜老三开口便骂:“狗娘养的东西,今日爷爷便要拆了你家黑店!”
来的这位壮汉便是陈空,这时他已经在人们的叫好声中,踢倒了一众护院家仆,更是骑在糜老三的身上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狗奴才,还敢不敢欺负人?”陈空不解恨,又是一拳打在糜老三的脸上。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我!”糜老三捂着脸,颤声问道。
陈空揪住糜老三的衣领,指着被揍的灰头土脸的糜老三高声说道:“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曹司空麾下陈空是也!”
在场的人们一听是曹操的人,便骂骂咧咧地四散而去了。在场观看的,只剩下何晏一人。
糜老三原本还想呼救,可眼下的人们都离开了这条街。只有一位白衣少年,面带微笑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少侠,救我!”糜老三仍不放弃求救。
只见眼前这位少年脸色一变,挥起拳头便往糜老三的面门砸了过去。
原本还保存着一丝清醒的糜老三,被何晏一拳揍得两眼直冒金星,最后竟然昏了过去。
何晏收回拳头,赶忙吹了吹。刚才力气似乎用大了,拳头都有些发麻。
“你是谁家的小孩子?出手怎能如此不知轻重!”
一个身穿青色襦袍的男子,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在他的命令下,几名拿着水火棍的家丁一拥而上,把何晏陈空围了一圈。
“我见你家这粮铺店大欺客,你这家仆仗势欺人。如此不知礼数之人,难道不该打吗?”何晏轻笑着看着眼前的青年,反问道。
糜芳看着这位面如白玉的小孩子,忽然想到,曹操家似乎有一位养子,长相俊俏如同女娃。他的那家云上阁,更是闻名遐迩。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敢问公子,从何处来?”糜芳试探地问道。
何晏只是微笑,并未回答。而旁边的陈空却不乐意了,他指着糜芳问道:“你是何人,也配问我家公子的大名?”
糜芳却是不急,他先命身边的护院散开,然后才说道:“在下糜芳,不管我府上管家如何得罪于公子,都是我糜家管教无方。只是公子上来便把人打成这样,难道是欺我糜家无人吗?”
不愧是一方豪绅,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嚣张之意。何晏当然也明白,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眼下刚收复徐州,而徐州百姓又都不买曹操的账。
这糜家势力在徐州城盘根错节,经营几十余年。现在自己想要动糜家,还得看赵乾那边的结果。
想到这里,何晏略一停顿说道:“原来是糜家二公子,久仰久仰。”说完就想和糜芳握手。
何晏的动作但是把糜芳吓了一跳,他心想:这小孩儿想干嘛?拉自己手作甚?糜芳连忙把手缩回衣袖,身体向后退了一步,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看见糜芳的动作,何晏拍了一下脑门,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怪我怪我,忘记了。”
在糜芳错愕的目光中,何晏说道:“糜二公子,听说你家妹妹已经许给那刘备,为何你们不追随他逃往北方?”
听见何晏的话,糜芳这次终于能够确定眼前这位少年的身份了。都说司空养子何晏,聪慧过人。他面前站着的这位少年,眼神狡黠,谈吐成熟,一点都不像只有八岁的模样。
“何公子,你就不用再取笑我了。”糜芳拱了拱手。
“哦?你听说过我?”何晏装作一副很是吃惊的样子。
“何公子的大名谁人不知?云上阁的胭脂水粉,就连我家小妹都曾派人不远百里前去挑选。”糜芳先是夸起何晏,随后走到何晏身边,笑着继续说道:“只是依在下看,何公子做的这些生意,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何晏听后,笑而不语。若论经商,他可不比这些大家族差到哪去。自己家的胭脂水粉,有哪家权贵的女眷不喜欢?
况且,云上阁中藏着的那些诗词书画,都是千金难求得的真迹。依靠这些名人真迹卫为噱头,云上阁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眼下这糜芳竟然说他不懂做生意,他但是想听听糜芳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好奇的问道:“糜二公子,看来对做生意颇有见解?”
“不敢,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糜芳说道。
“糜二公子没说实话。”何晏摇了摇头。
“公子想听吗?”
“当然。”
糜芳拉着何晏走进粮铺,只见整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