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知念不同,杨月自小就嘴甜,善于用伪善的面具与周围人打交道。新班级成立不久,杨月便有了自己的小团体。
“月姐,你说陈知念和江边树他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你看,这陈知念都靠在江边树身上了。”
杨月的两个小跟班指向操场的角落说。
杨月顺势望去,女生静静靠在男生肩旁,男生时不时地看向女生。
“是我让江边树带她去休息的,你们别瞎说。”
杨月不希望有人传闻他们两个,这样自己就更不容易追到江边树了。
两个小跟班自讨没趣地跟着杨月回班级了。
“念念,下课了。”
江边树整理着她的碎发,温柔道。
体育课测试完,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大家自由活动了。陈知念睡了足足有半个钟头,此时被叫醒的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嗯。”陈知念默认了这个称呼。
她并不排斥江边树这么叫自己,因为在南川一中,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才能感受到久违的安心。
两个人整理了一下,然后一起回到教室上最后一节自习。
“来,你告诉我你看什么呢。”主任拎着张越城的耳朵快步走进一班。
张越城实在等不到一个月后的月考取得好成绩后再在陈知念面前闪亮登场了,于是自习课他偷偷溜出来,趴在一班后门看她,不料被巡逻的主任逮个正着。
“说,看谁呢。”主任见张越城迟迟不说话,大声呵斥道。
班级里的同学也被吓了一跳,抬头一脸八卦地看向讲台上的两人。
他们也好奇张越城在看谁。
“江…江边树。”张越城垂下头,支支吾吾道。
他心想自己已经给陈知念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在没有追到她之前,绝对不能再给她带来任何麻烦了,只好急中生智说出了抬眼便看见的江边树的名字。
班里顿时一片震惊,有一种天降大瓜的刺激感。
“诶不是,你有病吧。”江边树眼眸森然,神色紧绷,唇线抿直,忍无可忍道。
先是运动会上陷害自己,现在又莫名其妙来班级门口看自己,江边树实在不能理解和接受这样的行为。
班里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说张越城原来好这一口,还有人说他求爱失败。
主任也明显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脱口而出的是个男生的名字。
正当他想张口制止班级内此刻的躁动时,张越城抢先一步说道,
“大家别误会,我是来跟江同学道歉的。运动会那天其实是我绊了他一脚,他才应该是第一名,我胜之不武。”
接着,他看向了江边树身旁的陈知念,并没有因为他的一番话有所行动,依旧心无旁骛地在写题。他又加了一句,
“我真挚地向你道歉,对不起,江边树。我也愿意接受惩罚,我真的不是什么恶心的人,至少,至少从现在起。”
说罢,张越城深深地向江边树鞠了一躬。
江边树没有责怪他,收起了眼眸中的凌厉,看着他点了点头,示意对他的原谅。
主任也没想到一向玩世不恭的张越城竟然主动地向自己的错误买单,就在他准备带走张越城准备回去说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下周你们班升旗,你们老师安排的陈知念和江边树,准备一下。”
随后,便带着张越城离开了。
张越城之前这样的事做过不少,他认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就是个人的选择。
直到陈知念的出现。
他也没想到自己站在讲台的那一刹那,看到陈知念的那一刻,歉意汹涌而来。
也许只是想向她证明,自己并非想成为她道德标准中的坏人吧。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样,下周升旗仪式结束后,你在全校面前检讨一下自己的错误吧。”
幸好六班没有取得什么名次,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加上张越城认错态度积极,主任也没打算为难他。
下周升旗仪式?那岂不是陈知念就在台下听我检讨,机会来了!
张越城打算把闪亮登场的时刻提前,回家写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检讨书。
班级里因为张越城出现了片刻的躁动,而后归于平静。
“你来南川一中还没升过旗吧,明天放学我教你。”江边树碰了碰陈知念的胳膊,眼里闪过星星点点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