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黑着脸回到房中,一身冷气。
冷言见状,问:“发生什么事了?”
楚煜只是坐着,不说话。他看了看鞋,命令外面的人道:“给我拿双新鞋来。”
冷言下意识也是瞧了瞧,默默想:“这不还是新的吗?”
马厩
“将军。”沈不从唤了一声。
楚煜回头,不说话。
沈不从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直言:“将军,嗯,你脚下……”
楚煜低头,一瞬间整个人石化。
没错,楚煜踩到了马粪。
“我本来想提醒你的,毕竟…还挺明显的。”沈不从弱弱的道。
楚煜憋了半天,最后道:“不准说出去。”
沈不从做了一个抿嘴的动作。
楚煜黑着脸,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淡定地走了。
见楚煜走了,沈不从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如既往沈不从仍在城楼下,只是他不知,他已经是楼上之人目之所及的风景。
“冷言,你继续去外面探查。”楚煜站在窗前道。
“是。”冷言心想,终于派任务了,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出来就一直监视着沈不从。毕竟,沈不从的生活也确实无聊。
想来,也不会是奸细。
……
亥时,沈不从拿着食盒回来,把后军杂活做完,众人也都睡下了。
沈不从想着去河岸边采点药草,虽然头部的伤好了,但是他时常耳鸣。近些太过于忙碌,没有时间。沈不从今日结束得早,提着菜篮就去了河岸边。
“可能是没有污染吧,这岸边的中药草长得又多又好。”沈不从一边拔一边想。
他伸手去采用于外伤敷用的透骨草,却摸到触感冰凉的甲片。
他扒开深草,看到一人躺在那里,心脏猛缩了一下。
“不会是敌军吧?”他想。
“呼吸声很弱还很乱,应该是受伤了。”
他鼓起胆子,捡起旁边的枝干,戳了戳。
没动。
沈不从走上前,夜色昏暗,他努力看清此人样貌。
“古代人都长这么好看的吗?”他轻身嘟囔。
“这衣服,好像在哪见过他。”
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在楚煜房里马上就消失的那人,他在仔细打量了下,黑风衣袍…
“是他没错,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冷言黑色衣袍上面沾满了血,只见大大小小的刀痕,尤其是胸前的一刀,都能看到骨头。
沈不从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打湿水,把他伤口周围都清洗一遍。
“这里不好操作啊。又不能叫人,只能找将军了”。
沈不从用草盖住冷言,就转身去找楚煜,
“麻烦通知一下,有要事要找楚将军。”沈不从对着守卫道。
守卫对沈不从已然十分熟悉,他绝不像他人一样,见他一脸着急,“出事你自己扛啊。”
“嗯,多谢。”他连着点头。
守卫就上楼去禀告楚煜,楚煜也还没睡,冷言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见守卫来报,是沈不从求见,他同意了。
“终究是憋不住了吗?”他眼神沉了沉,往城下看了看,只见沈不从匆匆跑上来。
“将军,是我,沈不从。”沈不从在门外唤道。
“进来。”楚煜坐在桌前,转着手里的茶杯。
“怎么…”不等楚煜说完,沈不从立马抢着道:“他受伤了。”
“嗯?”别人受伤可不归他管,他只是挑了挑眉,显得几分不耐,“居然打断我。”
“就、就是,在你房里消失的那位,穿黑色衣袍。”沈不从有些慌急。
“在哪?”楚煜立马站起来。
“跟我来。”
沈不从刚踏出房门,就被楚煜一把搂住腰身,一跃下城。
鼻尖传来楚煜身上特有的清冷气息,沈不从在楚煜怀里显得娇小。
“跟你太慢了,指路。”
楚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不从的心脏也突然漏跳了一下。
“指路。”楚煜又重复一遍。
“啊,哦。”沈不从回神,用手指了一个向左的方向。
“怎么傻傻的。”楚煜低头瞧了眼怀里的人,沈不从的头发因风挠了一下楚煜的下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