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不从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软软的，就伸手胡乱到处摸。

“别乱动。”楚煜抓住沈不从乱动的手，带点还没睡醒的声音。

沈不从一下就清醒了，一动也不动。

不一会儿，楚煜的呼吸喷洒在他头顶。

“这样就好……”

他渐渐随着楚煜胸口的起伏再次进入梦乡。

等沈不从醒来，楚煜已经不在房内。

他一起床，徐公公就已经在等他了，“起来了？”

“徐公公，殿下呢？”

“殿下去给皇上问安了。”

徐公公扫了眼沈不从，见他衣衫完整，但他也明白昨夜楚煜是与他一起睡的。他想，有些事还是要讲开的好。

“殿下与你……”徐公公的意思也较为明显。

“嗯。”沈不从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徐公公想讲的是什么。

徐公公叹了口气，眼里也是满是担忧。

“先前我没有干涉陛下与你，可是如今已在东宫，我不得已要提醒。”看了眼沈不从，“殿下没有经过男女之欢，但这也是老奴头一次见殿下对一个人如此。殿下身为今后储君，此事，是万不可让旁人知晓。”

沈不从想：“果然，不论哪个时代的世人都不能接受。”

“你是否明白？”

沈不从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尊重殿下的想法。”

十八岁的沈不从正满心欢喜于楚煜，不在乎他人想法。

养心殿

楚煜被皇上带回。

“听说你带回一个人，”皇上并没有说明性别，“朕不管你带回何人，但都要注意分寸。”

看来皇上是知情的。

“瑛贵妃告诉您的？看来儿臣身边有不少她的人啊。”

“她也是关心你。自你母妃走后，可是她……”

“够了，您想说什么？”楚煜果断打断。

“朕想与你商议唐家封侯之事，此事朝中大臣接连抗议，你什么看？”

楚煜袖中已是紧紧攥紧。

“儿臣心里所想，您并不是不知。”

“你可是比瑄儿更与她亲近之人……”

“不管儿臣与大臣心里是何想法，您心中不都有了答案吗？”楚煜面无表情的道。

“……”

“若无事，儿臣便退下了。”

皇上看着楚煜的背影，“我们已是好久没有好生坐下谈话了。”

“日后都会好的。”吴公公道。

荷花池

楚煜命侍从自行退下，独自来到荷花池。

走到亭前，楚瑄已然在这。

“今日没寻冷言？”楚煜走进亭中坐下。

“心情异常烦躁，不想让他察觉。”楚瑄拿起酒杯，斟满。

“皇兄又是为何？”

“……”

楚瑄也是看得明白，也为楚煜面前的杯子酌满酒。

“今日她不知发什么疯，对侍从们又打又骂。”

“一向如此。”楚煜说道。

“侍从跑来向我求助，我怎能劝，只会连累自己罢了。”喝尽，“她心中只有太子之位和皇后之位。”

“今日父皇找我商议唐家封侯之事。”

楚瑄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之情，看向池塘里的荷花，轻轻摆动。

他淡淡道：“唐家已在她身上捞了不少好处，也不见收。”

楚煜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你可是唐家大外孙。”

楚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只有祖母一人而已。”说到“祖母”，楚瑄多了些柔和。

“冷言是何地位？”

楚瑄的眼里又多了温柔之色，“他自是独一的。”

楚煜笑了一下，随即又冷静淡然。

“下一步就是皇后之位了。”楚煜看着酒中的倒影。

“那可得阻止她才行。”楚瑄附议道。

“这是母妃的位置。”楚煜握紧了酒杯，酒中倒影徐晃。

“你最近看住那个疯女人，有些事要做。”

“啊，皇兄。你知道我最怕与她碰面了。”

楚煜任由他的嚎叫，端起酒杯，尝了一口。

东宫

沈不从无事做，就趴在月池的栏杆上看着水里得欢的鱼。想着楚煜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