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和童湘玉不欢而散之后便又去审问了寺内的人,直到午时才见到了等待许久的童湘玉。
“没想到县主还留在此处。”他语气里包含着几分无奈,心里又想着何必如此执着。
却不想童湘玉让人把房门关上,随后示意陈大人来到案前。
心想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陈大人也没有磨叽,上前便看到童湘玉整理下来的思路。
他的脸顿时僵住了,有些惊奇的看着童湘玉:“县主怎会想到这个?”
“昨日你便说了,怀疑阿毅才是凶手,但是却找不到证据。”童湘玉淡淡的道,“放眼看如今在这个案子发生时和他有交集的人也不过几个,每一个人都发生了事,分别细查,再结合起来似乎就清晰了许多。”
“下官当时也曾想过,但是只查到张成的事宜,还有同阿毅交好的侍卫的口供,这些若是单独看倒是加大了张成的嫌疑。”
“从张成的话中来看,阿毅与张成相识多年,但是从他们二人相识之时,阿毅便开始算计张成。”
“县主已经审问过了?不过这么说的话,当时阿毅不过也才十岁的年纪,怎会有如此心机。”
“听了个故事罢了。”她继续道,“况且,当时他不是还有个母亲吗?”
……
这是最后的庭审,距离死者死亡已经过去了四日,虽说一般都是应该在县衙内处理,但是事出有因,便还是准备在寺中解决了。
张成被押上了堂前,他用余光看到了坐在一旁似是在旁听的童湘玉,眼中带有几分求助之色,而童湘玉只是浅笑回复,意思让他不要多虑。
之后阿毅也被带到了一旁,众人也当做他是证人,没有多想什么。
“犯人张成,于青隐寺中杀害民女,你可认罪?”这时候的陈大人倒是又重新恢复了自己的威风,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草民冤枉,还请大人明查!”张成只会说这话,只是诉说自己的冤屈。
“死者包袱中搜寻的信件,可是你亲手所写?”
“那日草民喝醉了酒,是阿毅乘草民喝醉了酒引导草民写下的。况且那日他找我喝酒,街坊邻居都是知晓的。”许是与童湘玉说过此事,这会儿他说起来倒是流畅许多。
陈大人也是让人把阿毅喊上前:“此事你可认?”
阿毅给陈大人行了礼,之后反驳道:“那日我确实找他喝酒,但是这信小的是真的不知,所谓引导他写信,怕是喝醉了做的梦吧!”
“有人在你身上找到一种名叫无眠的香,又如何解释?”这个是童湘玉告诉陈大人的。
“这香贵得很,草民怎会买得起?”他心中坚信自己不会留下把柄,才会这般自信。
陈大人看向童湘玉,而童湘玉也是知趣,出声道:“秋水,来说一下你发现的。”
接着秋水便从童湘玉的身后来到堂前,说着自己查到的。
说完后,阿毅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的计划或许是很好,但可惜遇上了秋水这个变数。
“不过是个香,有可能是我近期才使用的。”他反驳道。
“确实近期使用过,在那封信被查出来时,众人对张成有疑,于是让朱二将人带来,你便在此时使用了那香,促使朱二身体发生异样而将活儿交由你,而你便可在沿路同样对张成使用。”秋水之后又告诉了她这香长久使用也会造成幻像,甚至让人神志不清,她便联想到这一点。
“说起来,半月前张成醉酒之时你也应当用过,之后赵棠死的那日,你也同样使用过吧?”
她又发出了质问,阿毅控制住自己面目可憎的表情,咬牙切齿道:“若依县主之言,这是要耗费一大把银子的,草民家中贫苦,怎会有钱买得此香。”
童湘玉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眼神示意陈大人继续说:“这事最熟的应该便是你母亲与赵老爷了。”
“话说赵老爷是死在匪乱之中,他身前曾与匪贼有些交易,那些匪贼的银钱大多是搜刮而来,赵老爷与他们交易所获的银钱上大多为官银,带有官府的铸印。”陈大人挥手唤人将从香铺和药铺找来的银子呈上,上面“承泰二十一年铸”显得那般刺眼。
阿毅见情况如此,自己断然已无翻盘的机会,只能交代了。
整个案子的所有事情瞬间明了。
阿毅的生母周娘子原是个伶人,遇到赵老爷便多了些心思,却不想最后让自己受了罪。
因自己受了太多罪便生了怨恨,从孩子幼时便一直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