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放假,来书店的人比较多,仇英姐弟基本上在书店帮忙。
不过林菲有规定:仇英姐弟俩只是在整理书籍、结账时帮忙,其余像搞卫生之类的杂活,都让自己的爸爸妈妈做,她的爸爸妈妈没有怨言。
林菲说:“仇英已经上六年级,面临小学升初中的压力,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仇虎准备第二次跳级,也要预习新知识,学习任务也很重。”
林菲的爸爸妈妈认同女儿的说法,他们在书店抢着干活,让姐弟俩有更多时间看书学习。
姐弟俩心存感激,心里明白这是林菲一家的一片好心,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心,姐弟俩就抓紧时间学习,心无旁骛。
眼看期中考试临近,林菲让仇英姐弟不要去书店,双休日在家安心学习。
杜君伟也来了,他拎了一些蔬菜,仇英问:“是不是那个大爷给你的?”
杜军伟说:“嗯。大爷真好,他每天给我蔬菜。”
仇英平时不太注意他,今日一见,发现他晒得黑不溜秋的。
“你在大爷家干什么活呢?”
杜军伟说:“除了上学,就在大爷家地里干活,种菜、施肥、摘菜。大爷家又租了好几亩地,缺劳力。也算是照顾我吧,让我赚个生活费。”
“你爸爸还没消息吗?”仇英把菜放厨房里。
杜君伟摇摇头:“没有,我也不指望他了。”
仇英同情地看看杜君伟,他的神情很淡定,生活的艰辛,磨平了本该撒娇受宠的岁月棱角,有小小男子汉的样子。
仇英劝慰他:“嗯,靠自己。我们不去想他。”
三人坐下来,一如以前的样子,看书学习,休息时锻炼身体。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时候事情的变化让人始料未及。
三个人安安静静在学习,突然外面有吵架声,仇英他们也不去管闲事。
忽然有个人跑进来,关上门,向仇英请求:“让我躲一会。”
三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人说:“不要让人听见。”他站在门后,不声不响倾听外面动静。
仇英回到桌边,杜君伟轻声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仇英点点头,悄悄说:“认识,他住在离我家不远的那个三层楼里,叫陈培尔。”
“他干什么呢?躲在这里?”
“不知道呀。”
三个人关注着陈培尔,见他神情紧张,耳朵贴在门上。
外面似乎来了警车,还有救护车,热闹了好一会。
后来,外面安静下来,陈培尔轻轻打开门,从门缝朝外张望,看看没人,他对仇英说:“谢谢,不要对别人说我来过。”说完就跑了。
仇英他们走出门去,看到不远处陈培尔的家门口红红的,好像是血迹。
杜君伟跑过去看了下,回来报告:“真的是血迹,好多。”
“不知道谁受伤了,他家人呢?”
仇英知道陈培尔家里面有老母亲,媳妇,儿子四个人。
还知道陈培尔的老母亲整天在家,烧饭搞卫生,喜欢搅舌根,东家长西家短的,媳妇叫石小美,长得很漂亮,平时在县城上班,偶尔回家,陈培儿自己长得一表人才,不过不学无术,喜欢赌博,耍个小聪明。儿子在学校读书。
三个人在门口闲聊一会,隔壁大婶过来,她招呼仇英。
仇英问:“婶,刚才发生什么事?”
大婶说:“前几天,陈培尔约了村东边那个香香来家,探讨麻将与人生问题,老母亲在门口望风。后来村中传出闲言碎语,传到小美耳朵边,夫妻俩大吵一架。昨天,小美去菜场时碰到香香,香香也来买菜,两人又吵起来。香香自认为吃亏了。后来香香在外工作的老公知道,叫上自家兄弟,今天到陈培尔家兴师问罪,陈培尔也叫了外甥,外甥叫了战友。双方都有三、四个人,而且动用了尖刀。双方都有人受伤,有几个伤得很重,人像面条一样瘫在地上。围观的人很多,有人打了120,110。警察说逃了几个人,都要去追。”
仇英三个人听得心惊胆战,仇英悄悄在大婶耳边说了陈培尔的事,大婶愤怒的说:“这个王八蛋,平时就不干正事,自己惹的祸,还在你家躲避,你不要对别人说,省的香香家无理取闹,找你麻烦。”
仇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仇英三个人回家,关了门,不想再听,再谈论这些龌龊、烦心事,专心做他们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