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文在村里聊完天回家,发现门关着,他傻了,人呢?
凭记忆找到钥匙,打开门,发现家里也没人,好在有租户剩下的一点点粮食,只是没有找到煤气瓶,烧不了。
他很生气,关了门去陈村找儿子算账。
到云海家,门关着,他拍门,没人应,他前后看看听听,家里没动静。
找到附近的村民打听,有人说仇英姐弟背着书包走了。
“只有姐弟俩吗?他们去哪里了?”杜国文急切的问。
“对,只有两人,不知道去哪。”
杜国文像无头苍蝇一样,问来问去,没有线索。
肚子叽哩咕噜提出抗议,他先去小店里买点吃的,只有80元钱,得省着点花。
他绞尽脑汁,一定要找到儿子。
他去了前妻家,前妻一听儿子不见了,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还说要去法院,把监护权争取过来。
杜国文争辩几句,前妻的老公怒目而视,他只能灰溜溜回来。
杜国文对儿子的情况不了解,不知道再去哪里找。
他不死心,摸黑又去陈村,老房子,新家都去看,发现依然黑灯瞎火的,没有人。
他只能先回家。
第二天,他又去陈村,打听到仇英住的屋是陈云海的,陈云海在镇上开书店。
他兴冲冲去镇上,找到菲菲书店。
陈云海他们都在。
杜国文满脸堆笑,先作自我介绍:“陈大哥,我是杜君伟的爸爸,我有要紧事找儿子。你们知道君伟在哪里吗?”
陈云海在监控中看到过杜国文,知道这人的底细,心里厌恶,但面上没有显示,只是说:“哦,杜君伟的爸爸呀,我们不知道他去哪里,你到别处去问吧。”
杜国文说:“君伟与仇英姐弟走得近,你知道仇英姐弟在哪里?”
“仇英姐弟不是在陈村吗?”
“没有啊,我去找过了。”
“那我不知道了。”
“你知道他们有没有要好的朋友、同学?”
“这个我不清楚。”
“你猜他们会去哪里呢?”
“小孩的事哪里猜得到。”
杜国文挖空心思想找线索,陈云海想方设法敷衍,聊了半天,杜国文一无所获。
杜国文只能垂头丧气走出书店。
在镇上四处溜达,希望能碰到儿子。
逛来逛去,眼看太阳西斜,他只能回家。
在家里坐了一会,又去陈村看看。
在村里转来转去,看到人就问。
可是又让他失望。
他心灰意冷,走在回家的路上。
忽然,路边窜出一个人,用旧衣服包着头,拿着菜刀,拦住去路。
杜国文惊魂未定,听那人喊:“留下买路钱!不拿钱杀人!”
杜国文吓得把袋里的钱拿出来,那个人一把夺过去就跑。
杜国文呆在那里,看那人跑起来像女人,他清醒一点,追上去,想把钱夺回来。
那人听到脚步声,跑得更快,一边跑,一边喊:“晓生,快来,有人追我。”
杜国文听她喊,又不敢追,怕晓生来打他。
站在那里,眼巴巴看那人跑进村里不见了。
杜国文又气又急,现在袋里只有几个硬币,可怎么办啊?
杜国文跌跌撞撞回到家,想起这两天的经历,心如死灰。
没有儿子,没有钱,他怎么生活?
他想去偷,但想起刚从牢里出来,坐牢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不想再失去自由。
杜国文绝望的躺在床上,不时想起妻子、儿子。
那时贤惠的妻子一日三餐,荤素搭配,他只管在厂里上班,赚钱养家;儿子乖巧懂事,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身体健康,从不惹祸。
后来自己迷上麻将后,一切都变样,工作丢了,争吵多了,现在剩下光棍一条。
怎么办?
去找工作吗?
已经有十年没有工作,能找得到吗?找到了能胜任吗?
杜国文思前想后,一夜翻来覆去,家里的被子硬梆梆,还有浓浓的霉味,他睡不着。
第二天,他去村里打听,他聊得来的麻将搭子都是懒汉,怂恿他搓麻将,可听他说没有本钱。
懒汉不傻,说自己搓麻将输了,拿不出钱接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