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合意回到住处,坐在书桌前,把玩着,心里说不开心肯定是假的。
“好玉,这段时间我穷得,真想卖了。”
沈合意惋惜,眼里这块玉嫣然成了无价之宝。
“那位婆婆说,还是自己留下来。既然在自己手里,就应该好好收着。”
沈合意想到这是某位皇室的象征,郑重的放到桌上。
到中午了,简单做顿午饭。
不过一会时间厨房里便飘出香味。
沈合意俏脸上全是喜色,端着一盘做好的番茄炒蛋,放到桌上,之后又去厨房,炒了一盘土豆丝。
端着土豆丝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桌子上有点奇怪。
放下土豆丝的时候沈合意突然变脸。
“不是?我桌子上番茄炒蛋呢?怎么不见了?”
“刚我记得端出来了呀?”
沈合意以为自己记错了,就又去了厨房,半晌呆呆地端了一碗米饭出来。
沈合意放弃了。
坐在客厅,拿出平板放了一部热播剧,才开始慢慢吃了起来。
大宁 摄政王府
正值晌午,初冬午后日光格外慵散,除了光亮,就只剩丝丝缕缕的温暖。
书房的书案上赫然出现了一盘未名的东西。空气中还有出现浓烈的气味。
将闻礼丹凤眼上挑,微微惊讶,只是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东西,多多少少有些茫然。
闻着气味,竟然隐约觉得有些饥饿。
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的将闻礼自认为博览群书,见过不少稀奇物什。
可这眼前的装着红色的盘子,瓷身亮白,斑斓的绘色,看得出是工艺成熟;比他见过各国进贡之物还要精美华丽。
将闻礼抬手,暗卫进来,单膝下跪。
“你,去把这盘子弄干净。”
暗卫端着盘子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干净的放在处理政务的案几上。
将闻礼白狐皮毛披挂在肩,身着月白袄袄,满头青丝玉簪所系,步履沉稳大雅之风。
鹅毛大雪下院中点点红梅。
好巧不巧,书案上,除了笔墨纸砚,还有这青玉碟。
片片白雪大倾,孤树红梅中,公子执伞,去了大堂。
“王爷,晚间国师递了拜帖。”
说话的正是摄政王的客卿,姜觞。
世人称,半步疑算。
将闻礼坐在太师椅上。
“本王知晓。还有事?”
姜觞倒也不拘束,直接坐在客堂椅子上,喝了一盏热茶。
“没事就不能来喝茶啊?”
姜觞抿唇,只道;“宫里的皇子,当真不好教,简直气煞我也!”
“你该好好管管,你不是决定在皇帝及弱冠就放权,好好做个闲散王爷?”
“那你赶紧的,我实在是被这皮猴子,整得苦累。”
将闻礼倒也不恼,语气轻叹:“还是少了,那就再加《礼则》和《王术》两本。”
姜觞惊,直接从椅子上掉下来。
“他才十二,除了学《史鉴》《君子六艺》《九算》《诗经》《山河图卷》《异国密观》,还加两项?还是你狠。”
将闻礼面色凝重。
“在其位,谋其职。还有——他是君王!”
大宁的皇帝是只有十二岁的少年,九年前的夺嫡之争后就只剩一位皇子。
先帝托孤,病逝前拟旨让将闻礼摄政,辅佐新帝,又命镇北侯戍守边境,两人各司其职,护大宁无忧。
将闻礼何曾不知现在的皇帝还只是一个孩子。
要让他尽快成长起来,谈何容易。
风雪交加,飘进堂间,打扫的奴侍停在檐下,想这雪应该回下好长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