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整天,沈合意都累的直不起腰了,直接瘫在沙发上,辜岁安看着沈合意手指凝固的血迹,在柜子里找了碘伏纱布,走到沈合意身边。
“起来,别瘫着,坐好,让你看看你的手。”
沈合意才懒懒起身。
辜岁安抓住了随便晃动的左手,棉签沾着碘伏,看着很深的伤口,直接开说:
“你啊你,都不在乎自己嘛,这都是第几次了受伤了。结果说割就割,手不是自己的对吗?”
沈合意可怜兮兮的看着辜岁安,软声软气:“我错了,别生气嘛,你看当时情况有些不一样,我也就没想那么多。”
“事后才觉得疼的要死。”
辜岁安用纱布包扎好后就去准备做饭去了。
站在厨房门口,凶巴巴的对沈合意说: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不然不能愈合,要是让我发现你在随意割伤自己,我铁定个跟你没完。”
沈合意直接一头栽倒在沙发里,有声无气的说:
“好,我尽量。”
辜岁安进厨房捣鼓起来,就是四十来分钟,四菜一汤端出来。
“岁安,你好贤惠啊 。”
“我谢谢你,只要你少让我操一点心,我就谢天谢地了。”辜岁安满不在意的说完把米饭递给沈合意 。
“你和你那古代男友咋样了?”
“就那样,他过不来我过不去,说不定下次见面他都娶妻了。”说着夹了一筷子糖醋里脊,塞到嘴里。
“小骗子,明明在梦里哭的要死要活的,你现在就跟我这样说。”
辜岁安瞥了一眼正在扒饭的沈合意,满脸鄙视。
沈合意却没有再说话。
古代
大宁 摄政王府
将闻礼一袭月白衣衫,万千墨丝被丝带简单束着,坐在她从前住的沉壁院里。
山前山后各有哀色,有风无风都不自由。
雪中亭里小皇帝看着已经出神好一会的皇叔,稚嫩的脸上全是疑惑,肉乎乎的小手扯着将闻礼的衣袖,出声:
“皇叔,你怎么了?”
将闻礼看着小皇帝,那么温柔,是阿赢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自己在想什么呢,她的名字,掌心的温度,动情的吻,离开的不舍。
都是她,他在想她。
“没什么,阿赢今天的书背了吗?”
小皇帝就是君赢,年纪虽小,长得也很是好看,上挑的眉眼已隐约能看见帝王的气势。
十二三岁,这个年纪的将闻礼已经是惊才出众的世家公子,已天下闻名,帝王提笔封的在世文臣。
“背了,不过皇叔骗人!明明说皇叔是在想皇婶!”
将闻礼面色一变,看着正在吃点心的君赢,轻声问:
“阿赢,谁告诉你的?”
君赢不说,抱着点心背对着将闻礼。
“告诉我,皇叔带你去军营。”
将闻礼加码,足够让皇帝心动。
君赢眼里两闪闪的:“真的吗?皇叔?”
将闻礼温文有礼:“真,臣从不骗你。”
“是姜太傅,他告诉孤的,说皇叔心悦一女子,可惜那女子走了,不要皇叔了。”
将闻礼冷笑:“阿赢先好好读书,明天带你去,皇叔还有要事去处理,让青月带你在王府先逛逛。”
站在一边的青月跟在小皇帝身边。
在王府大厅里看着呼呼大睡的姜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盏,眼中杀气泠泠。
还在睡觉的姜觞突感后背森然,眼睛一睁,就看到身边喝茶的将闻礼。
“王爷怎么过来了?”
将闻礼冷笑,毫不在意的看着正襟危坐的姜觞。
“很好,睡得挺香。”
姜觞连忙摇头:“不敢不敢,这不是没什么人嘛就浅眯了一会。”
将闻礼放下茶盏,笑着看姜觞。
“你好像很好奇本王的家事?”
姜觞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杀气,这是第一次王爷对自己毫不隐藏的,赤裸裸的杀意。
姜觞额头冷汗直冒,曾被誉武道天才的自己,第一次明白了死亡的感觉。
阴冷,森然,窒息全部来自眼前端坐的向来温润的王爷。
他怎么忘了,少年摄政的将闻礼本来就不是表面上温和的君子,冷僻嗜血,杀伐果决才是他,真实的将闻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