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火焰包裹雷萤术士的全身。
悲鸣、尖锐、满是不甘的少女之音中,是一位雷萤术士的陨落。
那不知道多少度的火焰高温,焚烧血和骨,焚烧肉和衣。
细碎的灰烬,在雷火之中泯灭,在火焰之中飘落大地。
破碎的提灯,掉出焦黑的雾虚草,雨滴将其打湿。
飞出的雷萤或伤或死,闪烁暗淡的雷光。
剩下的三个雷萤术士心有戚戚,但被至冬培养而出的对敌癫狂心念,压制了一切恐惧。
在情绪之下,雷霆更急,雷霆更强。
火灵应达如在雷海之中起舞,火焰如长鞭,又锐如长枪。
满天的火球,似那靖妖的明光。
……
另外一处,没有雷霆和火焰的浩大和爆裂,而是无声无息,凶险毫不逊色的隐秘交锋。
沙滩没有脚印,沙滩没有火光。
淡淡的火影也融入了天地之中,漆黑的阴影在沙滩的晦暗沙石的背面移走。
凌厉的刀锋划过空气,斩碎水滴。
一瞬间的火焰之芒和阴影袭击之下,是水流潮汐的破碎。
四位火之债务处理人分身化影,隐藏身形,结阵和那融于水中似乎无处不在的身影厮杀。
双方都似乎看不见对方。
杀意和杀心都宛如不存。
这是一场不知道攻击有无结果,不知出手会不会成为破绽、试探转眼成为必杀的交锋。
隐身的债务处理人,小心地避开在这水流,在动和静之中躲避雨滴,以火焰悄悄炽烤衣襟,清除水元素的附着。
“该死的雨!”
四个火之债务处理人如此骂着。
想起愚人众先遣队冰铳那边在雨中的优势,和雷萤术士与火焰应达在雨中各有的加持,他们完全被这糟糕的雨给陷入到不利的一面。
他们的敌人是水灵伐难,是曾经的螺卷大将,璃月护法夜叉之灵。
水灵伐难融于水中,以水遁之流流转移动,掀起暗流和漩涡,感应天地之中的水元素,水之附着。
那长有弯曲锐角,四只蓝色眼眸的傩面之下,在水中,在雨中,有什么东西可以隐瞒过她的眼睛呢?
那狰狞如利爪,如翅膀的漆黑之手从水中探出,无视火之债务处理人来扰乱视线的元素分身,一爪穿透火之债务人的本体,从腹部贯穿,向上掏取出心脏。
红色的血将水染红。
那真实面容温柔恬静的水灵夜叉,此刻在战斗之中,展现出了属于降魔夜叉之灵的漠然和让人感觉浑身发冷的血腥。
数道凌厉的刀锋裹着火焰,挥斩而下。
水灵伐难的手臂波光粼粼,化作水流,被斩断成数节,被蒸发成水汽。
但她没有受到伤害。
水流千变万化,她是可以瞬间凝固为尖锐实体的净水之躯,也是可以瞬间柔软虚幻成为不死江流的柔弱溪流。
这水流塑形态身体或许变起曾经更加方便变化。
一张符箓遁于水中,天地无拘,万物由心,江流之道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柔则治愈,钢则毁灭。
水流之刺从地面升起,空中水滴化作重水洞穿沙滩。
姜逸的纯水剑法,她在熏陶之下,也是会的。
地面的积水和水洼出现太极般的漩涡之流,拉扯着周围的一切。
那从水中探出的手臂,是致命的袭击。
那滴血的伤口,是死亡的预兆。
……
散兵看了很久,很久。
“一群废物!”
他如此评价自己的兵士。
不是吗?对方未死一人,这边已经接二连三的损伤。
“现在,相比夺取星核,我对你更感兴趣了。”散兵向前走着,愚人众先遣队和石像泥偶被迫让出道路。
那赫赫之威,那无穷蛮横霸道的力量从这清秀的执行官身上散发而出。
宛若,神临。
至冬执行官的排位是实力的排位。
第六席,无疑强过公子达达利亚许多许多。
姜逸在苍白的脸在头顶星核明蓝色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白了。
“散兵……我对你,其实也很感兴趣。”他望着那少年走来,挥手让石像泥偶主动分开道路。
对付愚人众先遣队这些“符箓力士”可对抗和取胜。
但在散兵面前,若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