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不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我们主子?”
晏梨只是盯着他道:“白月阙的老巢建在凌霄国苍山半腰处,能有如今之声名,全靠那四位绝顶天下的医师。”
随着晏梨说出这四位医师的生平和住址,以及当年是怎么被白月阙收服的,中年男人表情顿时变得阴沉无比,如临大敌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晏梨。
“你怎么会知道?”
她说出口的这些,全都是白月阙的绝密。
眼前这个虚弱的女人,来头绝对不小!
晏梨嘴角挑起一抹邪佞的笑,“我不止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们主子身上的很多秘密,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我若见不到你们主子,我安排在外面的人就会将这些秘密全抖落出去。”
中年男人慌了,“快,立刻去通知阙主大人!”
他们匆忙离去,暗室里只剩下晏梨俩人。
晏梨蹲下身,打量着满身是血,皮肉没一块好地的晏凌。
他伤的奄奄一息,却依旧是那副冷硬的态度,“别多想,你若死了,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晏梨忍不住嘴角微抽,“就你这德行,人死了三天,嘴还是硬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在手上几颗,硬给晏凌喂了进去。
没办法,她没有欠人情的习惯。
“这是什么?”晏凌被迫咽进去,冰冷眼眸里满是对她的戒备。
晏梨烦了,笑的十分恶劣,“当然是怕你死的不够快,提前送你一程的毒药,保证让你穿肠烂肚,五脏化脓,死的无比痛苦!”
她又往晏凌嘴里塞了一捧药,掐着他的喉咙,强硬的逼他咽下。
“你!”晏凌没想到她竟然歹毒至此,眼底血丝弥漫,想把药吐出来,但狼狈地干呕了半天,却无济于事。
这时,暗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阙主同意见你了,走吧。”
晏梨点头,随仆役出去。
雅间内,茶香袅袅,披着银色鹤氅的儒雅男人坐在桌案边,优雅地摆弄着一套茶具,他显然就是阙主。
而阙主对面,还站着一个拘谨又恭敬的人。
晏梨觉得那个站着的男人有些眼熟,当他回过头时,晏梨不由顿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晏洲屿显然是为给晏蕊求药而来,却没想到晏梨会出现在白月阙内,略微沉下了脸,“这话应该我问你。”
他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能见上这位阙主一面。
阙主对这两个人的事不感兴趣,眼皮子都没抬,“听说,你想见我?怎么,一个低贱的祭品,还想垂死挣扎?”
晏梨睨了他一眼,对后面几个仆役道:“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单独和阙主聊。”
阙主轻蔑的冷笑,“有意思,你还敢使唤上我的人了?”
晏洲屿虽然不明白阙主话里的祭品是何意思,但他这样的反应让他一阵心惊肉跳。
白月阙的阙主地位尊崇,当今圣上也要对他礼遇三分,在阳国,白月阙从来只忌惮那位无比神秘深不可测的渊王殿下。
这种喜怒无常,地位超然的大佬,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晏家。
晏洲屿几乎没多想,转头冷厉的呵斥晏梨,一丝脸面都没给她留:“你还有没有教养?谁准许你跟阙主大人这么说话的!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退下!”
晏梨完全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阙主,“你确定要让他们留在这里?我可是为了你好。”
这样冰冷漠然,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她才是这里掌控全局的人,这让阙主心生不爽。
阙主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冷傲阴蛰的开口:“别以为知道我白月阙几个秘密就能让我不杀你,我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一炷香内你没法说服我,我就让你和你们晏家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晏洲屿心下悚然一惊,焦躁阴鸷的目光冷冷横了眼晏梨。
晏梨简直就是个惹祸精,每次一出现都能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阙主大人息怒,这丫头一向蠢钝无知,我一定将她带回去好好管教!”
晏洲屿忐忑的赔罪完,转头就冲晏梨发难,脸色阴冷可怕,“还不快向阙主大人跪下磕头认错!别逼我回去对你动家法!”
突然,晏梨面无表情,越过晏洲屿,快步走上前。
所有人都怔怔看着她,她要干什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