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上兰停止了笑,盯着他的唇看,既然无法成为他的妻子,那拥有一夜也是可以的。
见他毫无防备,扑了过去,抱住了他,唇压了上去。
酆镐感受到她的动作,挣扎,她掐住了自己的麻筋,手臂麻痹。
她得寸进尺,推着酆镐进了屋子,“嘭”的一声,门被她踢关上。
偃月与冲轭面露难色,冲轭欲上前帮助自己的主子,偃月拉住他摇摇头。
此事,是主子的私事,他们插手不得。
冲轭小声的吐出道“但……月小姐知道,这如何收场。”
偃月道“此院子发生的一切,你不说、我不说、殿下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冲轭眨巴眨巴眼睛,隐晦默认。
名为小白的海东青,滚动鸟珠,啄了啄树,你们不说,它说……
酆镐咬紧牙齿,不让她得逞。
等一下,一下就好。
她穿的衣服上,是阿夭常熏的玉华醒醉香,香味扑鼻,他额头有虚汗流下。
厉上兰感受到他的身体反应,唇退开一点道“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酆镐偏开头,咬牙道“男人的兽欲,与爱无关。”
还不是因为刚刚到火没消下去,要不怎么可能。
厉上兰推着他往榻上倒,无意间,带倒了他珍视的红梅。
“啪”花瓶坠地,瓶身四分五裂,红梅埋在瓷片间,还未开放的骨朵,因为冲击离开了身体。
酆镐与厉上兰听见声响,呆住了,直愣愣的看着一地的狼藉。
屋外。
冲轭听见碎裂声,就要往里冲,偃月死死的扯着他的手腕,摇摇头。
“我们只是下人,无权干涉主子的私事。”
冲轭垂头丧气道“嗯!”
偃月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相信主子。”
“你该庆幸,今日鱼丽休息,带着月小姐的明卫去玩了,要不……”
冲轭一脸后怕。
屋内。
酆镐看着地上未开即败的红梅,心刺痛了一下,有什么东西碎了,再也沾不上。
他悲痛的看了厉上兰一眼,用麻痹的手,狠厉的推开她。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他走过去蹲下,不顾瓷片可能划伤自己,小心的清理了梅枝上的碎片。
双手轻柔的拾起梅枝,树皮破口,枝条折断,零碎的花瓣,只有皮连着的花骨朵。
他流出一点泪,好似有的东西注定不能圆满。
前一秒还珍视的花,后一秒变成了残枝。
厉上兰看着他反常的行为,笑看着他手中的花,眼中是痛,也是狠。
讽刺道“她送你的,可惜啊!人无百日好,花无再开日。”
酆镐瞪着她道“你闭嘴。”
厉上兰看着,他对一个破花枝都精细小心,很是刺眼。
她疯狂的抢过残存的枝条,劈断折裂,“啪”的丢到酆镐的脚边。
指着有身无形的红梅道“都去死吧!”
酆镐木愣的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残枝遍布的脚边,还是留不住吗?
他平静的走到厉上兰面前,温柔的抚上她的腮。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动作,感受着他的温柔,眼中的恨消失,化为浓浓的爱。
她以为,她唤醒他了。
“嗯……”
脖子一阵窒息,原来是酆镐的手慢慢的下移,掐住了她的脖颈。
“厉上兰,执迷不悟,毁孤珍视。”
“挑战皇家威严,在酆国的法律里,孤的铁腕中,你已经死了千万次。”
厉上兰眼中的爱化开又重聚,如此反复试探,她真的开始恨了。
“阿哥……你……已经…开始想杀死我了。”
“一枝花罢了,我家多的是,你喜欢,我都可以送你,要多少有多少。”
酆镐讽刺的笑了。
“在我心中,它不是一支花开无明日的花。”
“它是我期许的未来,花开不败,红梅永驻。”
停顿了一下,深锁眉头 ,脸上如同被刮卷过,没有一丝顾虑。
“其实不是她不懂爱,而是你不懂。”
“爱一个人,是舍不得让她为难的,她为难我痛,她痛我更痛。”
“你这不是爱,是执念。”
“她说过,得不到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