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康胜公司的人走后,陆洋看着老板在楼上套房坐着,一杯一杯的喝酒,试探地问,“老板,今晚我们还回酒店吗?”
“时宜在这工作过?”没等陆洋接话,周律又开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不清楚,但听那个服务员的意思,应该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陆洋斟酌道,随后小声说,“说不定真的是误会。时小姐立马就否认了。”
周律想起时宜回答相当自然,但是摸头发的动作还是出卖了自己。“四、五年前?”周律突然重重的放下酒杯,神情凝重。
“是……是二公子管理的那两年。”陆洋吞吞吐吐道。
“把五年前的人事档案给我找来,现在就去。”很快,周律在人事档案上便看见时宜,她用的照片还是毕业证件照。明明在这工作过却一再否认,到底是为什么。而且周律总有一种不明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迫使他想要快速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否认以前的事情呢?”周律看着人事档案里时宜照片,他想不明白,时宜明明对之前的事情都能立马承认错误,那现在只不过是一份工作经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可能是经历了不好的事情吧。”陆洋想起时小姐在黑夜中一副淡然的表情,又想到张婷婷认出她时的慌乱,下意识猜测。
明盛酒吧之前的名声极差,当地人谈之色变。来那里的人鱼龙混杂,几次三番因为恶劣事件被责令整改,或是酒后闹事,或是聚众赌博,或是权色交易,甚至闹出过人命。但因为待遇还算可观,不少缺钱的人还是愿意来这里工作。三年前,周律全权接手明盛酒吧,仅用短短两年时间,便使明盛酒吧成为陇西达官贵人社交、商务、娱乐的重要场所。虽然表面上明盛酒吧没有多大变化,但明盛酒吧已是脱胎换骨,不可同日而语。
周律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斜对面的公司,“去把那个服务员叫过来。”
“是,老板。”陆洋说完,便出去了。
张婷婷一进门就看到周律站在窗前,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看其穿着,料想其身份应该不简单,便开口,“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是不认识我,时宜你应该认识吧。”周律扭过身,张婷婷被周律脸上的冷酷吓了一跳。
“时宜姐啊,我们在一起工作了半年,她对我很照顾。”张婷婷谨慎道。
“那她为什么辞职?”周律抬头看向张婷婷。
“好像是得罪了一位姓周的领导,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当初消息封得死。”张婷婷一边看着周律,一边忐忑道。
张婷婷被周律盯得有点害怕,连忙补充道,“当时我请假了,不过后来听人说,时宜姐受了很重的伤,公司赔偿了一大笔钱,这件事也算是结束了。”
“你先出去吧。”张婷婷刚出去,周律手里的高脚杯就捏碎了,手瞬间出了血。
“老板,我去叫医生。”陆洋赶紧道。
周律呵斥他,半晌,“去查,去查清楚这件事。还有,这件事他参与了多少?”
周家二少,名周京,颇受周家二老喜爱,三年前因经营严重失误,迫于舆论压力,被送到国外暂避风头。谁知周京一出国便不想回来,声称要在国外进修。周家二老一听,很是欣慰,立马同意。
“当年酒吧经营不善,小公子也是被人利用,蒙在其中。”陆洋急忙开口,“时小姐是一早就离职的,这件事,说不定二少爷并不知情。”
“我不想说第二遍,出去。”周律把桌上的酒砸碎了。
陆洋很少见老板发这么大火。就是三年前二少爷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周律也没停下手头的事,只是分出一小部分精力用于处理负面影响。周律在陆洋的眼里,一直都是临危不惧,镇静自若,可自从来到陇西,自家老板不止一次失态,甚至有些行为很让人费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陆洋想到三年前明盛酒吧被推到风头浪尖,里面也是乱作一团。自家老板大刀阔斧,很快便处理好残局。周律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明盛酒吧当初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的涉事人员全部清理门户,永不再用。
当时陆洋疑惑自家老板在人员上“大换血”,管理上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因为两地奔波,更是派了自己的心腹代为执行一切命令,定期上报经营情况和相关数据,唯独让酒吧的装潢设计保持不变,陆洋担心明盛酒吧的不好影响已经在当地人心中形成固有印象,提议要全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