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正收起笑容,声音有些冷冽的缓缓说道。
“如果你只是为了自由身,而算计我,哪怕杀了我,那也只能怪我自己学艺不到家,死了就死了。”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跟方外勾搭上,单单这一条,你就死不足惜!”
钱德正单手捏着老妪的脖子冷笑道。
老妪叫声越发凄厉,看向钱德正痛苦的喊道:“老身没有做,你这是污蔑我!”
“污蔑你?呵呵...那你就有点小看我了,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可不敢随便说。”
说完只见钱德正从怀里拿出了一撮棕黄色的毛发,递到老妪面前晃了晃。
钱德正小声笑道:“这上面的气息错不了吧?别说这些玩意是你不小心遗留在外面的,可你怎么出去的呢?”
当老妪见到钱德正拿出的那撮毛发,她就知道再怎么狡辩都没用了。
只能眼神怨毒地看向钱德正咒骂道:“想不到堂堂的七品知县,竟然如此阴险。”
“说话不好听,该罚!”
话音刚落,钱德正又扯下了一只老妪的耳朵,然后随意地将那只鲜血淋淋的耳朵丢到地上。
“啊——钱德正,你不得好死!!!”
老妪浑身颤抖地厉声惨叫。
“呵,是吗?”钱德正手指微微用力一捏。
顿时便见到老妪绿豆般大小的眼珠子向外凸了出来,上面布满猩红的血丝。
突然,钱德正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一旁不远处。
只见那边此时缓缓走来一名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手负后,一手握拳,置于小腹位置。
“张献,你过来做什么?”钱德正眯起眼睛,冷冷地问道。
只见那名叫张献的男子顿时止住脚步,先是看了一眼钱德正手中提着的老妪。
随后再看向钱德正,轻声说道:“大人,此般怕是有些不妥。”
钱德正有些好奇地笑问道:“张主簿,你给本官说说,是哪方面有不妥之处?”
张献点点头,随即缓缓开口说道:“此妖乃是青丘一族的人,如此随意杀了,恐怕会引起青丘一族的怨恨,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这位狐仙乃是自囚在祠庙,是替县衙守护钱财的神官,如此随便打杀,恐怕会引起大夏其余县衙祠庙里面的狐仙不满,内心也因此产生芥蒂。”
“至于其三,就是我觉得虽然钱大人贵为一县知县,但是要打杀朝廷册封的神官,还是需要先往上禀报,再交给知州大人处置。这才是最妥善的处理方法。”
说完,张献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钱德正,脸上带有淡淡的笑意。
钱德正听完眼神微微眯起,缓缓开口道:“你说完了?那我也说说我的理由,杀他的理由也有三,其一,此妖为了一己私欲,和方外人士有所勾结,且用毒计谋害本官。”
“其二,这位老妖的神位,我已跟知府大人禀报,现在他已经被剥夺了神官身份,所以它不再算是神官。”
“至于三,此妖在位多年,不但没有守护好县衙的钱财,反而与其他宵小里应外合,卷走不少县衙的税款,所以本官觉得…必须就地格杀!”
说完,看着张献轻声笑问道:“张主簿这些理由可否足够?”
“还是不妥,为了以后大夏的长远之计,下官觉得应该现在就将她送往知州府衙,交由知州大人处置。”
张献看着钱德正摇摇头道。
钱德正嗤笑一声,眼睛微微眯起,“张主簿,你左一句知州大人,右一句知州府衙,你这是拿知州大人压本官的意思?”
张献连忙作揖行礼,轻声道:“不敢,下官也是为了大夏的未来作考虑。”
“为了大夏考虑?确定不是为了方外考虑?!”钱德正冷声嘲讽道。
张献缓缓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钱德正,“大人为何要污蔑下官?下官可是一直都在为大夏肝脑涂地,不曾有二心。”
“行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现在我只有一句,那就是,我要在这里宰了它,你要如何?”
钱德正冷冷地说道。
说完手上的力量又加重了一些,只见那老妪的狐狸嘴角开始溢出一些血渍,挣扎个不停。
张献一步踏出,看着钱德正轻声道:“那下官只好以下犯上,拦上一拦了。”
说完,只见张献一震双袖,脚尖往地上一点,宛如一抹流光,瞬间来到钱德正跟前,随后一掌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