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银灰色暗纹棉袍的亓玖飖,站在院外,里面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师叔祖,我已经传信给掌宗师父,今日他应该就会到了。掌宗师父修为高深,他会治好那位小侯爷的,你不要忧虑了!”冬飏撑着青伞为师叔祖遮着漫天大雪。
“北桑酒楼有售仙伽蓝花饼和北海珊瑚汤,我去买些回来,兴许有用!天还未亮,这时去侯队,或许还能买的上。冬飏你别跟去,在府里等你师父来。”
亓玖飖连伞都不接,跑出府外,没人懂她此时的内心有多自责多痛苦。
雪越下越大,北桑酒楼外的树盖都被压弯,楼外只有稀疏数十人在候着,挤在屋檐下,天实在太冷了。
等候的人不解的看着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女子,一个时辰了,那模样都快成冰雕了。
有人瞧出是和辽原小侯爷不清不楚的广灵宗师叔祖,便无人敢上前去说什么。
一身深蓝锦袍,撑着一把纹花红油伞的男子,远远的,一步一个坑,缓缓走来,即便是深深的雪层,也掩盖不了他步履间带的傲然。
“你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他真的值得你这般吗?他不是司席,司席在三百年前就死了!他只是有司席魂魄的另外一个人!”
亓玖飖慢慢转过头,“狐殊,我不是白活这么大岁数的!”
手一点一点的靠近他的衣领,慢慢拢禁两边的领口,一个用力,狠狠的下拉狐殊高傲的颈,眼里是可怕的绝杀,“若不是你一步一步引我入局,北旻怎会受伤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