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温琴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要不是因为一开始她容不下温初,后面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但是温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于是将自己不幸的缘由都怪在温初身上,这样就能让她好受一点。
可现在,温初十分干脆地撕碎了她表面上的伪装。
让她的丑陋心理无所遁形。
温琴是受不了的,在这打击之下,甚至快要疯了。
她低着头,反复地开始说温初的不是,可温初根本就不生气,而是用淡淡的目光看着她,让温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可怜的小丑。
说到最后,温琴闭上了嘴。
温初根本没心情搭理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萧叙白身上,看着那狰狞的伤口,温初只觉得心疼。
最后,还是老太太拍地板。
她说:“温琴,你处处做错,心思恶毒,已经不配是我们温家的人了。”
温琴抬头看她,眼眶一下就红了:“祖母,我小时候特别喜欢你,但你一直向着温初,若非如此,我也会好好爱你的。”
老太太神情不变,心里却难受得紧。
好半天后,她方才开口说道:“是你自小就爱欺负温初,温琴,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和别人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温琴心里更绝望,就连老太太都帮她了。
她还能怎么办呢?
这念头刚落,就听老太太说:“报官吧,就说温琴伤人。”
温琴顿时抬起头看老太太,声音变得十分哀婉:“祖母,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能报官啊!衙门那地方不是人能待的,祖母,你饶了我一次吧。”
老太太冷笑了一声,唇瓣苍白:“那你拿着镰刀想要砍温初的时候,怎么没想着饶人一次呢?”
她越说心里越失望:“你咄咄逼人可以,换做旁人,你就受不了了,温琴,你真是和你娘一样,自私自利。你们骨子里都留着一样的根!”
说完,老太太拂袖离去,独留温琴一人在原地。
温桦亭可没那么好说话,直接按住了温琴,让别人去找里正。
里正带了两个壮汉,直接押着温琴去报官了,而温桦亭则是作为证人随同。
温初没心思管外面的事,而是带着萧叙白进了屋子,她找了一处阳光充足的地方,仔细地看萧叙白的伤。
越看,心里越难受。
那伤口很深,甚至隐约间能看到骨头。
温初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倒是没伤到筋。
虽然如此,温初的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
她昨天被虾戳破了手,都觉得很疼,萧叙白现在得有多疼?
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
温初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疼么?”
话音刚落,温初的眼泪就直接掉下来了。
萧叙白见状,颇有些无奈:“不疼的,你别哭。”
温初没说话,她取出针线,给萧叙白的伤口消毒。
随后开始缝合,整个过程中,温初呼吸都不敢用力。
最后一针落下,温初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她和萧叙白说:“以后不要帮我挡了,我能躲开。”
萧叙白闻言,轻笑了一声:“我一个大男人,受伤就受伤了,无所谓的,但是你若是躲不过去,我心里一定会很难受的。”
温初闻言,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她给萧叙白上药包扎,随后才说:“可能会疼几天,我给你拿止痛药。”
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摸出药片。
萧叙白见状,眸光微微深了深:“初初,你真的很厉害。”
温初没说什么,她现在十分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萧叙白也不会这样。
萧叙白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轻轻的笑了笑:“真没事的,你不要在意。”
温初还是心里过不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个什么。
她让萧叙白吃了止疼药,随后去给萧叙白炖了一只鸡。
炖鸡的过程中,温桦亭回来了。
他走过来和温初说,温琴此次的行为十分恶劣,现在已经被衙门关起来了,但又因为没有出人命,所以只关一年。
这惩罚不轻,温初心里虽然不满,但是也知道,这是县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