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余霜声音中的哭腔，燕方云有些慌乱地看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话？”

他自认为表面上对余霜还是没有什么纰漏的。

怎么就让人说出了这样伤心的话。

余霜苦笑一声：“你当我是瞎子聋子，看不出来也听不出来吗？”

“不说别的，就说今天。”

“赵巡警在的时候你对我嘘寒问暖，可他走了以后你却关心过我一言半语吗？”

“是你喜欢在外人面前演戏，还是你会拿自己和别人去比。”

“去比谁更关心我吗？”

一句接一句不停的话说的燕方云根本无法反驳。

他只顾着去验证自己的猜测，却忘了余霜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两辈子设定好不变的。

想到这里他一时间有些语塞，半晌后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余霜却比他潇洒：“算了，现在说这些我也觉得没有意义了。”

“我想说的是，等燕微长到可以照顾自己的年纪，我就不会继续再和你纠缠下去了。”

“虽然她不是我的孩子，但你自己带着一个小姑娘生活上还是诸多不便的。”

燕方云从来没想到这样的发展。皱紧了眉头看去。

想从余霜嘴里听见这只是她想引起人注意的办法。

但抬头看去，余霜的脸上除了美丽就只剩下冰冷。

那样的生命力似乎更加旺盛，只是不再为了他。

“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知道你娶我只是为了有人能照顾燕微。”

“既然如此我满足你，就当是我自己看走眼了的代价。”

留下这样的一番话，余霜便不再犹豫地起身离开。

灭掉了屋里的最后一盏灯。

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燕方云呆坐在桌子旁心乱如麻。

第二天一大早燕微起床的时候就发觉到了不对劲。

余霜和爹一句话也不说。

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似乎爹想说话，但是人家不理他。

燕微小小的脑瓜里还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

她现在被余霜教给她的知识填满了脑子。

各种各样的故事情节从脑海里闪过。

她突然觉得她爹这样，像是在，追求余霜？

可她想不通，她爹又不是坏男人，余霜为什么不愿意和他说话？

早饭的时候，燕微刚想开口问余霜，却被一颗白嫩嫩的白煮蛋堵住了嘴。

“今天你和我一起进城，我给你找了个老师。”

燕微一听这话更是乐得不行，乖乖地低头吃饭。

【001：燕微好感度：百分之五。小孩子的好感度就是容易涨啊。】

燕方云见状才找到自己能插上嘴的话题：“是什么老师？你不是说她现在上学太早吗？”

余霜瞥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但又怕他追问个没完。

语气平淡：“是我们隔壁铺子的老板娘，她家闺女是女子大学的学生，平时空了就来店里帮忙。”

“上次我说了一嘴，人家主动说可以帮忙教她。”

燕方云点头刚要继续接话，却见余霜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我吃好了，燕微，我等你。”

燕微听完也加快了喝粥的速度，嘴巴一抹就跟了上去。

燕方云只能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十分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