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国,位于帝都东南方三百里。占据着平阳、安阳两郡四十四座城池,是帝国统治下的唯一封国。其国君乃是当今皇帝牧泰文的亲弟弟牧泰信。
平阳小径上,一位身披铠甲的年轻人正骑着战马向王庭的方向飞奔。年轻行为怪异,专走不见人影的小路。直到行至王宫前,方被侍卫拦下。
“什么人,胆敢在这放肆!”侍卫长喝道,随即摆手,周围的士兵蜂拥将其围住。
那位年轻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令牌,大喊道:“我乃陛下特使,还不快去禀告!”侍卫长见状,连忙安排人进宫前去禀告。
稍待片刻,年轻人在一位宦官的带领下来到了偏殿内。
“请特使在此等候,下官这就前去禀报!”那名宦官在安顿好年轻人后,就消失不见了。
正当年轻人休息之际,大门前传来一句喊声。
“莒汲,怎么是你?”
来者是大概四十五岁中年男子,身长六尺,体形甚伟,气宇轩昂。其声如雷,身着黑色君王服,腰配金剑,威风凛凛。此人便是平阳王牧泰信。
“莒汲拜见殿下!”年轻人见牧泰信已至,连忙跪下行礼。
“莒汲不必多礼,快快起来!”牧泰信将其扶起,问道:“你不日夜守在陛下身旁吗,来我这作甚?”
这时,莒汲小声地在牧泰信耳旁说道:“殿下,陛下密诏!”
“臣聆诏!”牧泰信连忙跪下。
“殿下快起!”莒汲将牧泰信扶起,说道:“是陛下口谕,来时陛下交代臣,殿下可不必跪着接诏。”
“那快快宣诏!”牧泰信回应道。
“朕体欠安,旧时仰仗太傅辅佐。今太傅师炎大限将至,朝中无人把持,恐生祸乱,特下密令宣王弟入朝辅政。朕已在城外设立拜将台,待王弟入朝,即日拜为大将军,信弟速来!”
“老师能坚持到现在,实在是不容易啊!”牧泰信长叹了口气。“莒汲,你先在驿馆歇息一晚,待我将国事交代后明日就出发。”
深夜寂静,牧泰信的王庭大殿上却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从早上到现在,大臣们已经开了几个时辰的朝会了。
“如此,孤最后一问,诸位可还有异议?”牧泰信用那如火般的犀利眼神看着在场的大臣们。
“无异议!”众大臣回答道。
见众人无异议,牧泰信便让长史宣读最新的任命书。牧泰信的二子平阳太守牧仲谋出任相国,在牧泰信不在时代其治理国家。原安阳太守左呈出任上将军,为仲谋副手,而其余职位皆有补缺。
“愿诸位在孤前往祥安后,仍恪守职责,尽心尽力,莫要辜负孤,辜负了相国。”牧泰信长舒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朝大臣们深深地揖别。
“王上一路顺风,臣定然恪尽职守,尽心为国!”大臣们纷纷稽首道。
在辞别大臣后,牧泰信独自来到王后伊芙的寝室内。才合上房门,王后便从后面死死抱住了牧泰信。
“真这么快就要走了吗?”王后温柔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夫人。”牧泰信转过身轻轻抚摸着王后那美丽的脸庞,“明日就要动身了。”
“你这一走,国不像国,家不像家。到底是为什么陛下要拆散我们这个家?”王后的脸上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夫人,陛下病情未愈,朝中现在无人把控,为了帝国的安定,不得如此!”牧泰信拭去王后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夫人你要明白,这是我的责任,是我作为皇族子弟的责任。”
“那你去吧!”王妃那双如水般温柔的眼睛充满哀伤,“国家交给谋儿,真的放心吗?”
“放心吧,谋儿绝对可以。他们三兄弟中,属谋儿最聪慧,加上随我治国多年,早就可以担此大任。”
“那你去了帝都,权儿和恒儿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王后那哀伤的眼神瞬间又充满希望。
“我到那儿需要帮手,权儿恒儿是最信得过的人,恐怕他们一时还回不来。”牧泰信的话让王后顿时又陷入哀伤之中。
“可你不在,王国总是要有储君在啊!”王后有些着急,“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伯权他是长子,理应立为储……难道你是要立仲谋为储君?”
“夫人不要急,伯权擅武,仲谋擅治,二子都是担任储君的人选。眼下看来,孤以为仲谋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我和伯权都回不来了,夫人可代替孤将仲谋立为王。”
“夫君在那边一定要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