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徐游带兵杀回,可霍崇早已经撤退,现场只留下数十具尸体,和仍在转圈的士兵。
徐游看见这样的情景,内心止不住颤抖,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走到马车前,用那只颤抖的手缓缓掀开马车的布帘,豆大的汗水止不住地滴落。
布帘掀开,见徐彪两眼紧闭靠在一侧,鲜血已经浸透胸前的衣裳。
“公子……公子!”徐游用力地摇晃徐彪那肥胖的身体,可徐彪已经无法醒来了。
“徐统领,公子遇难,家主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这可如何是好啊?”身后一个侍卫队长上前问道。
徐游没有回答,他起身出了马车,对着那些转圈的士兵抬手,释放初阶破解法术“澄澈阴霾”。
一道绿光伴随着强风吹入他们当中,拂过被迷惑的士兵们。士兵们的眼神变得清澈,神志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
“啊!你……你干嘛拉着我的手!”
“美人……美人哪儿去了?”
恢复过来的士兵你看我我看你,喧哗不断。
“都给我安静!”徐游将长枪往地上一杵,沉默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回城!”没有人看见,此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密林深处,宋晟靠在大树下,正咬着牙将身上的冰片拔下。张三李四亦是如此。
“他们怎么不追了?”张三问。
“一定是知道中计了,但愿霍崇可以得手”李四回答。
——君临山
“叔恒,我回来了!”牧叔恒正于堂上批阅卷宗,屋外走进来一男子。
男子看似二十四五岁,身长六尺,极其雄壮,鹰眼剑眉,面相刚毅,行动如虎豹,其声嘹亮似鹤。男子便是牧伯权,现任中护军一职,负责帝都防务。
牧伯权归来,从牧叔恒那儿得到了药水后,便直接来到了君临山的第四层,皇帝的寝宫之外。
“中护军不宣自来,想必有什么要事吗?”一个宦官将拦住了牧伯权。
“中常侍易梁?”牧伯权一把将其推开:“让开,本将军要面见陛下。”牧伯权大步流星往寝宫走去。
此时易梁嘴角微微一笑,右手一招呼,几十个铁甲侍卫围了上来,将矛头对着牧伯权。
易梁转过身来冷冷道:“中护军闯宫,是要造反吗?”
牧伯权虽愤怒,但还是压抑着怒火,好声说道:“劳烦中常侍替我禀报,就说牧伯权求见!”
“中护军请在此等候!”易梁甩手进了寝宫之内。
牧伯权正在寝宫外来回踱步,不一会寝宫大门打开,易梁迈着碎步走出来。
“中护军请回,陛下说不见!”
“什么?”牧伯权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他一把抓住易梁的领口:“你个阉人!究竟有没有去禀报?”
易梁却不改其色,淡定地说“将军息怒,将军息怒!陛下今日已服用药物,倍感疲倦,所以才不见将军。”
牧伯权他那近六尺的身高,易梁在他手中如孩童般被提起,旋即用力出几丈之外。易梁被扔出,于在空中旋转两周半后,稳稳落地。
“莒汲何在……莒汲……”牧伯权大喊,可是并没有人回应他。
“牧伯权,不要以为你是平阳王之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参奏你的恶行!”
“哼!”牧伯权冷哼一声,下山去了。
“兄长你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牧叔恒见牧伯权回到府中,上前问道。
“别问了,这该杀的阉人!”牧伯权愤怒地说道。
“哈哈哈,一定是易梁这混蛋不让兄长面见陛下。不过兄长不必担心,父亲飞书来信,这两天就会到了!”
“唉!父亲若在,就不会是这种局面。要不是太傅病重,他们怎么敢这样嚣张。”牧伯权叹了口气。
“待我将东西放好,我们两去骑马散心!”牧伯权说着,朝内堂走去。
“兄长,我就不去了吧!”牧叔恒无奈地说。
“走……走,正好我搜集了几匹好马,你也去瞧瞧!”牧伯权走出内堂,拉着叔恒往第三层去了。
直至夜幕降临,兄弟两人才将君临山城的第二层逛了一圈,由此可见第二层之大。
“叔恒你先进去,我去把马栓好。”牧伯权接过牧叔恒手中的缰绳,往后院的方向去。
牧叔恒独自进了府内,突然听见内堂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