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这一周我见你学的不错,下周就是花魁大赛,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辛夷一袭淡黄色绣狸奴细丝薄衫,松垮在身上,别有一番风味。
秋镜衣柔柔一笑,辛夷面有惊讶,“真是愈发像样子了。”
被夸的秋镜衣有些脸红。
辛夷一边描眉点唇一边道,“搞不好这次阮姐姐的花魁头衔要换人咯!”
“阮琴素?”秋镜衣歪头。
“是呀。”辛夷完成了妆面的最后一步,指尖还残留着一抹赤红色口脂。
“不说啦,还有客人在等我。”
秋镜衣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嗯了一声,鼻尖一抹幽香飘过,辛夷就出门去了。
来了一周,她发现,辛夷虽然不是特别受欢迎的姑娘,但是每日总有一个固定的时间,是她留给一位公子的。
且日日如此。
她挪了屁股坐到方才辛夷的位置上,对着铜镜也照了起来。
花公子说的不错,倚红楼果然能学到些东西。
秋镜衣执起远山黛,仔细地开始勾勒起眉眼。
阮琴素……倚红楼当之无愧的花魁。
是王孙贵族们,争先恐后,一掷千金也要一睹芳容的女子。
来了一周,秋镜衣还没见过这位风头无两的女子。
只听说,阮花魁生的沉鱼落雁之姿,很是高雅出尘。
抚得一手好琴,下的一手好棋,博古论今,出口成章。
谈论起军事国事来,也丝毫不落男子下风。
所以又有人说,阮花魁乃是敌军细作,是专门来干扰国事。
秋镜衣心中不以为然,这世上的道理惯是如此。
故事中没有女子,便怪罪老人小孩。
若是有了女子,那简直不分青红皂白,也要指鹿为马。
将那女子妖魔化,说成是红颜祸水。
想起阮琴素,秋镜衣嗤笑。
若不是那些男人对她的美貌才智,心向神往,却又求之不得,无法将其变成自己的附属物。
又为何会编排出这些脏水到她身上呢?
“衣衣,今日到你采买了。”
小侍女扔了一包钱袋子到她身上。
“知道了……”
化作人间翩翩公子装扮的二人,落脚于此。
小厮一见流风和司空,便觉得他们周身气派非凡,笑的满脸堆褶,就迎了上去。
“二位来寻乐子?”
粉衣男子摇着一并桃花扇,笑着点点头。
白袍男子面上没有笑意,冷的像坐冰山。
倚红楼内的女子全都粉面含羞,遮遮掩掩地从人头缝里偷瞄他们二人。
云流风满脸兴奋,二话不说,拽着司空的袖子便冲了进去,随后甩给那小厮一袋银钱。
周围投去艳羡的目光,那一袋银子,份量足得很!
同样捏着一个份量很足钱袋子的秋镜衣,正巧下楼。
司空皱眉,觉得此处脂粉浓的他想要作呕,视线所及之处,尽是些肥头大耳,不堪入目的景象。
心内焦急,想着赶紧陪流风过个瘾,自己好去办正事。
突然,一阵清幽的白莲香气,破空而来。
司空一怔,这味道……
灵台震动,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
那边流风还在认真查阅着姑娘们的名头牌,老鸨在一旁耐心解释。
司空却一个转身,追出了倚红楼。
外头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
没了脂粉味道,那股清幽的白莲,便也隐于空气之中,再寻不到了。
流风诧异,十分谦谦有礼地对老鸨说稍等一下,摇着扇子出了门。
“有喜欢的姑娘?”流风站在司空旁左右张望,好奇万分。
司空沉面转身,冷声道,“你要是不想逛,大可现在离开。”
流风噤声。
秋镜衣等了许久,才从巷子中探身出来,望了司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好奇怪……这人好像在找自己。”
“呀,是秋姑娘。”糖人铺子的老板娘十分亲切地对她笑道,“今日又到你出来采买?”
秋镜衣回了神,目光扫过老虎兔子小龙人,最后视线停在一只可爱的狸奴上面。
“是呀老板,我又来买糖吃啦。”
她笑吟吟地拿起那只狸奴,从钱袋子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