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清一愣,有些可惜地看了眼有些意乱情迷的秋镜衣,心中遗憾,这种良机并不多。好在今日也算自己扳回一城。
百里文山面色铁青,眼眶通红,好似能喷出火来。
他攥着门框的手,几乎要将木条捏成齑粉,咬牙切齿道:“你,在,干,什么!”
今早醒来的时候,他就忽然一阵心慌,几乎从来不做梦的他,昨天却噩梦缠身。
仅仅针对于他自己来说,算是噩梦。
梦里司空和秋镜衣夜夜抵死缠绵,百里文山心痛欲绝,并不相信,可是秋镜衣却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百里文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人顶着和“容时”别无二致的脸,做出这种事情。
他被欺骗了,这比被背叛,更要让他难受万分。
梦里“容时”一边妖媚地舔舐着司空清的胸膛,一边眼神挑衅地看着百里文山。
他怒火滔天,醒来之后便发现枕边不知何时掉落了一颗玄色珠子,圆润小巧,散发着幽幽光芒,令百里文山清晰可见,自己此时的面目可憎。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百里文山的拳头已经马上就要挨到司空清的脸上,耳边传来秋镜衣震惊中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
“子行!”
百里文山目眦欲裂,只觉得袖中那颗玄色珠子此时热得发烫,透过衣料,灼烧着自己的皮肤,一股怒火透过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到心脏之内。
司空清没打算惯着他,虽然百里文山收了力道,但是他右手却汇聚了莹莹白光,瞬时间屋外桃花飞旋着从树上、地上,一起卷做气旋,拧在一起,气势如虹。
直直撞开虚掩着的门,朝百里文山后背袭来。
秋镜衣在床上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虽然他们平时就有一些不对付,但是两人在秋镜衣心目中,都是很有分寸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大打出手的。
同时间百里文山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因为察觉到司空清背后的袭击,而瞬间死灰复燃,并且更甚从前。
“这次是你先不放过我的……”
司空清星眸闪烁着化不开的墨色,脑子里面全都是方才秋镜衣红唇微启,面色绯红的模样,马上就可以……
他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狠戾,死死盯着面前眼眶通红的百里文山。
都怪他!
如果没有他的话,秋镜衣就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如果没有他的话,你不会让秋镜衣在赤化落单,不会留给别人时间,住进秋镜衣的心里……
如果没有他的话,想必现在两个人已经……
司空清脑中的声音挥之不去,藏在心里最幽暗,最隐秘角落里面的情绪,仿佛被人打开了锁,这会儿一股脑全部冲了出来。
令他无所适从。
如果没有他的话……
这句仿佛魔咒一般的话,烧断了司空清的最后一丝理智。
本来停住的桃花刃,瞬间以更快的速度旋转起来,叫嚣着直冲百里文山心窝,同时左手死死按住他的身体,令其动弹不得。
秋镜衣惊恐地看着双目通红的两人,瞬间麻了半边身子。
“鬼车!”
几乎是同时间,一道红光迎上了桃花刃,秋镜衣快如闪电的身影窜到司空清身后,右手食指快准狠地封了他的三处穴位,同时左臂从背后绕到他的前胸,握住司空清的右肩。
一阵风般向后退去,快速拉开司空清和百里文山的距离。
司空清在秋镜衣怀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桃花刃因着失去了主人的操纵,也就如天女散花一般,洋洋洒洒地从空中飘落。
在屋内下了一场桃花雨。
鬼车同时间化成人形,桎梏住了目眦欲裂的百里文山。
“百里公子!快醒醒!”
鬼车毕竟是修炼上千年的妖兽,此刻对付一个人类之躯的百里文山,简直易如反掌。
秋镜衣水眸中流淌过一丝心痛,担忧万分地看着昏过去,依靠在自己怀里的司空清,右手环上他的右肩,站稳脚步。
“子行……你,你为何?”秋镜衣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她心目中的子行,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是一个清风明月,光明磊落的君子,他不屑于因为争风吃醋,而对自己的同伴大打出手。
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咦?”醉红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