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眼是在昏迷后的第二天,我一个人躺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四周是白墙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床的上方挂点滴瓶的架子正挂着两瓶药液。
透明的液体顺着软管冰冰凉凉地流进我的身体,手背上的刺痛让我疲惫的神经微微动了动,想拉被子盖上。
“怎么了,冷吗?”门口处进来两人。
“嗯,有点疼”,说话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慈祥的向我走来。
她走近帮我把被子盖好,看了看我的脸色,量了体温,测了血压。又问: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是问?问哪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切身感受,只觉得,其它地方还好,虽疼,但还可以忍受, 但那里像生剥活剐般的撕裂,又怎么开口,只能低下头脸胀的通红也难以启齿,身体也是一动不敢动。
许是医生的敏锐觉察到我的窘迫,也没继续问,便边查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你伤的有些严重,下体有撕裂伤伴出血,建议你多住院治疗,可更好恢复”。
一阵??嗦嗦声,护士将挂着的空瓶及输液袋都已全部取下放在了医用推车内。查完病房情况本欲离开的老医生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她顿了顿,然后笑眯眯地道:
“你以后可以做一个ⅹⅹ修复手术,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感受的”说完便会心一笑的离开了。
我荒芜了“我还会有幸福吗?这样了,阿勇也会嫌弃我吧”没有人回答,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在房间内思绪如潮。
寂静的房间内我陷入了沉思,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我要主动出击。既然老天沒让我就此殒落,那我就应当去争取我想要的幸福,走出沼泽,走向那片渴望的温暖……
“非语,你醒了……,醒了就好!”这道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担心。
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床边,手里提了大包小包好几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见我汕汕地望着她也不说话,便自頋自的将东西放在一个空置的柜子上。
来到床边,握着我的手,反复磨搓,似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长长叹了一口气。
“妈,你怎么来了?”我面无表情地问。
我和我妈的关系不是很好,因为家里有个哥哥。
我以为他们的重心只有儿子,就像女儿就是个附赠品一样。重要性,可以先搁置一边,儿子才是他们传宗接代的本源,养老送终的根本,所以我对她特别叛逆。
现在她的到来使我很惊讶,是谁惊动这尊大佛?
内心疑云重重,脸上却也只是云淡风轻。因为知道他们在乎的,所以我的事从来不曾给他们讲过,也不希望他们来掺和。
“清风给我说的,”她糯糯嘴,半晌挤出几个字。
“他说你偷人,想着他弟。”
似乎觉得她有什么话说不出口,嘴角扯了扯,停了停断断续续又道:
“他说,你不想给他过,他气不过才打了你,让我来看看你”
“他……”我笑了,苦涩的。
“他让你来看我,看我什么,看我被他折磨死没死?”
“他说他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她还想替他解释什么吗?
“所以呢?”我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心烦。“你今天来是想劝和还是又要我怎样?”
我皱了皱眉,冷冷地回问,直直的看着她。
许是被我盯的不自在,许是她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她不应该插手,必竟当初要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我也沒嫁给清风。
我内心依旧在自以为是的云思想:
看着她放开握着我的手,动了动身子往前倾,伸手将被我拉开的被子捂了捂,看似关心的动作,其实是在思量着如何说服我要息事宁人。
她总是这样,她要的永远是我要怎么做才能给她儿子最好的帮助,最好的利益,我永远是她不重要的女儿。
这是她一贯的做法。想着这些不禁又对妈妈讨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