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两位新人庄严的誓词和深情拥吻中结束,亲朋好友们一起鼓掌给他们送上祝福。
晚宴就设在了城堡左侧的大厅,欧式风格的装潢,置身其中还以为穿越到了中世纪。
两位新人按照中式习惯,给每一桌前来祝福的人们敬酒。
乐瞳有孕在身,喝的自然是矿泉水。叶蕾跟在她的身边,细心地留意她的状况。李尔则负责充当气氛组,有时候又不着痕迹地替林君喝上几杯。
当四人来到第四桌敬酒的时候,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引起了乐瞳的注意。
乐瞳满心满眼都是林君,自然是不会放其他男人在心上的。
可当她看到那人时,虽只是一眼,却只觉得有些熟悉。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好,我是秦越。祝你和林君两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果然!
乐瞳看了一眼身旁的叶蕾,然后举起杯子和秦越的杯子碰了一下,“谢谢。”
叶蕾嘴角含笑,没事一般地从她手中拿过杯子,又往里头倒了些矿泉水。
她眉心微锁,又看了一眼秦越带来的那位女士,她知道蕾蕾此时心中有多难过。
“你不是说秦越来不了吗?这下不但来了,还带着一个女人。”乐瞳在四人辗转到下一桌的间隙对着林君耳语道。
“我也是婚礼快开始的时候才知道的,”林君一时语塞,他也没想到秦越这么坑,之前说自己有个国际官司要打,来不了的。
他看着乐瞳的侧影,想想老婆刚刚要剜自己的眼神,竟有些心虚。
李尔这种玲珑剔透之人,自然在局外看得明明白白的。
他笑着小声对身边的林君说:“要不要兄弟支招?”
林君也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这时候张兴拿着伴手礼上的一张铂金卡纸来到李尔跟前,踮起脚尖,“不是说好了烫边用简单的水波纹就好了吗?”
那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她素来不愿透露的埋怨,从耳边轻轻拂过,李尔居然觉得麻麻的,一时间忘了回话。
张兴见他不说话,以及那一脸的茫然,以为他知道自己搞错了,瞪了他一眼就走开了。
林君对兄弟撇了撇嘴角,好像在说,以后别哭着来找我。
晚风轻拂,澳莓岛的夜晚安静地如同酣睡的幼童。
城堡边上的悬崖,浪花拍打着绝壁,像是要冲破重重障碍。
叶蕾站在城堡外面花园廊桥,感受着海浪翻滚的焦灼。
她做了个梦,然后哭醒了,起来的时候嗓子像是要冒烟一样。她咕咚咕咚地连续喝了两大杯冰水,那种缺水的干枯感才得以缓解。
婚礼开始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他了,远远的,那个背影,她已经知晓那是他。
无论过去多久,哪怕他的一个侧影,她都无比熟悉。
那种想上前,又不敢上前,那种渴望靠近但又被羞辱过的本能龟缩,矛盾着,搅合着就要把她撕碎了。
“秦越哥哥……”她心里喃喃道。
呵,秦越,他已经不再属于她了。他和他的未婚妻,那个当红的电影明星,站在那里,把她的心脏刺得一阵一阵的疼。
噢,不,他从来都不是她的。
嗓子又像是冒烟一样,叶蕾连忙站起来,她需要喝水。
转身时,却看到鬼魅一般出现的秦越。她那是还在梦里吗?怎么办,谁能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