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在夜宴为你摆的酒局,你怎么不来?”
洛云初咋咋呼呼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响起。
“昨天我有事。”盛南道。
当初洛云初被一群人逼到巷子里,盛南刚好开车路过,凭着肥胖的身躯和随身保镖喝退了那群人,救了洛云初。
从此洛云初就成为盛南的小跟班,洛云初带着的一帮女混混也跟着尊称她为南大。
盛南莫名其妙成了女混混头子,跟着她们学了不少杀马特才会做的事,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在酒吧组局喝酒,要么一群人骑着重型摩托,大半夜炸街。
要不是惧怕黄行衍,她还打算去纹身呢。
“有事?又是黄行衍管着你,不让你出去吧?南大,你又不怕他,他黄行衍算个屁啊!”
一旁,南伯被手机里炸出来的噪音吵到,正要叹气,却感受到一阵冷郁的气息袭来。
不远处,黄行衍正从一楼书房出来,看他的表情,刚刚手机那头的话,他定然听见了!
“你才是个屁!你全家都是屁!以后不准你那么说黄行衍了!”
盛南气鼓鼓地道。
从黄行衍豁出命救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谁侮辱她的救命恩人,就是在侮辱她,她绝对不允许!
男人脚步一顿,刚刚萦绕的一团乌云,渐渐散开。
“南大,不是吧?你不是最讨厌黄行衍吗?怎么还维护起他来了?”
“别动不动就直呼其名,叫姐夫。”盛南一边喝牛奶,一边自然地吩咐道。
在其他人面前,她完全没有在黄行衍身边的拘谨,性格完全放开。
南伯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盛南这是转性了?!
再看黄爷,那万年冰霜的脸上,居然染上了一层红晕。
“姐……姐夫?”
“嗯,我比你大,你叫我姐,黄行衍自然是你姐夫。还有我正式宣布,从今往后,我戒酒了。”盛南豪放地将牛奶喝了个底朝天。
虽然她很着急减肥的事,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必要的营养也是要保证的。
“戒酒?南大,我没听错吧?这也是黄……姐夫要求的?”
“嗯,当然了,他很关心我的身体,我总不能不知好歹吧?”盛南笑着抬起头,目光瞥到不远处的男人,抓手机的手一颤,差点没抓稳!
“先不说了,我有事,回头再回你。”盛南立刻挂了电话。
黄行衍,他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还在家!
刚刚她都说了什么来着?
让洛云初以后都叫黄行衍姐夫!
刚刚在电话里,盛南有多理直气壮,现在在黄行衍面前就有多怂!
男人表情寡淡,盛南一时也分不清他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只见他一边扣上金属袖扣,一边不徐不慢地往她这边走来,直到他出现在她的身后。
盛南都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上辈子还没丢够脸吗,非要这辈子丢尽!
突然,盛南瞪大了眼睛,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帕就冲她的面门袭来。
黄行衍生气了,他要弄死她?!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从背后最好下手,手帕堵住鼻孔,受害人没办法呼吸,没一会儿就眼珠外翻,双腿直蹬,然后就……嗝屁了!
“救……”盛南从座位一蹿,却被男人按住了肩膀又坐下了。
与此同时,带着好闻气息的手帕轻轻地擦过她的唇角,一点一点,仔细又轻柔。
“笨蛋,每次喝牛奶,都会弄得嘴巴一圈都是,像只……”男人的轻笑在头顶响起,如同水墨在宣纸上一点点地晕染开,“胖花猫。”
花猫就花猫,还胖花猫,这人会不会说话,不说胖字会死吗?
她撅着嘴,垂下的视线正好落在他好看的手上,还没有一个人光是看手就觉得高贵的,黄行衍却给人这样的感觉。
他拿着的手帕叠成了整齐的方块,手帕很干净,还带着淡淡芬芳。
印象中无论什么时候,他拿出的手帕必然是干净整洁的。
此刻,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他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吸引了,从结婚那天开始,这枚戒指就从未摘下过,直到前世他死的那一天。
现在,他就在她身后,他给她擦拭嘴角的时候,让她有一种被他圈在怀中的感觉。
黄行衍很少这么温柔,盛南懵懂地抬起头,冲他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