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南一怔,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颤动了几下,黄行衍刚刚生气的模样,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
吃醋?
她脸上顿时有如火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轻轻咬着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声音什么时候变得矫情扭捏了起来。
“他吃什么醋啊,我都跟纪家铭划清界限了,再说,我今天狠狠整了他们一顿,黄行衍随便一查,就应该知道我不是去跟他私会什么的。”
她和黄行衍的婚姻本来就是从莫名其妙开始的,黄行衍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对女人一见钟情的男人,况且那次马尔代夫初识,她给他的印象肯定很“深刻”。
“南大,论整人,你比我强,但是若说到男人,我可比你了解得透彻。纪家铭再渣,那也是……你的前男友啊。就算你跟他划清界限,也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事实,黄姐夫当然会吃醋了,就你刚才那个反应,可能黄姐夫会更生气。”
“什么反应?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今天还给他买衣服了呢,他冲我凶什么凶!”
“那南大把衣服当面给黄姐夫了吗?”洛云初问。
盛南沉默了一会,道:“没有,我这不是被他凶了一下,就不想拿给他了嘛。”
洛云初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南大,其实男人也是要哄的,特别是黄姐夫这种身居高位的人。”
“怎么哄?”盛南脸上一热,自己脸皮怎么厚到这种问题都问出来了。
“你平时怎么哄的,就怎么哄呗,总之发挥你的优势,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洛云初就说了声拜拜,挂了电话。
盛南随意发了条短信,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家铭,这几天别跟我联系了,黄行衍很生气,我怕他的怒火会波及到你。等他消停点,我再跟你联系,好吗?
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管纪家铭和许妍妍的事,大脑都被如何哄黄行衍这件事所占据。
黄行衍不至于那么小气的吧?
前世,她故意膈应他,去跟纪家铭私奔什么的,还吵着要离婚,才会引得他震怒。
可现在她都学乖了。
再说,他们之间又没有……爱情那种东西。
是占有欲在作祟吗?
盛南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刚拿到卧室的购物袋上,她确实为黄行衍买了东西,可她从来没正经地送他什么东西,忽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静坐了半个小时,盛南胡乱地抓了抓头发,打开门,下了楼梯。
客厅里已经不见了黄行衍的身影,他去哪儿了?
刚才她没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他应该还在家里,这个时间点,他多半是去楼上书房了,毕竟作为黄氏的总裁,每天要处理众多公司业务,忙碌是常态。
“黄太太?您找黄爷吗?黄爷接了个电话去书房了。”
南伯见盛南目光怔怔地落在沙发处,似乎没见到黄爷人,神色有些暗淡。
果然,他去书房了,那她就更不好突兀地出现了。
黄行衍对工作非常认真,公事和私事也分得很清,在他工作的时候,她若是出现,会打扰到他,肯定会起反效果。
“哦。”盛南垂下眼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以来,在她的印象里,在锦园,他们就压根没有和平相处过,以至于潜意识认为他们只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黄太太是要找黄爷说什么吗?”南伯问。
盛南脸上染上一阵红,憋了半天,含糊地问道。
“南伯,你知道怎么……哄……哄黄行衍吗?”
“咳咳!”南伯差点被这话给呛到,他怎么也想不到,盛南居然想要哄黄爷?!
这可是天大的新闻!
要知道,刚刚黄爷可是足足在客厅等了二十分钟,也没见盛南出来,这才气呼呼地去了书房。
“这个……”南伯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毕竟黄爷平时可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对于怎么去哄黄爷这个送命题,他可是想了二十多年都没答案。
“嗐,夫妻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床头吵,床尾和。”这时,厨房的刘妈插嘴道,“黄太太,要我说,黄爷也就是嘴硬,他心里最在乎的人就是您。”
“我?”盛南指了指自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她并没把这句话当真。
刘妈神秘地凑到盛南旁边,附耳神秘地说了几句什么,说完表情暧昧地冲脸已经红得要滴血的盛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