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南的情况是什么鬼,吃了他特别研制的药物之后,反倒对黄爷更加亲近了,难道这病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了,还要加大剂量了吗?
安初尧想到黄爷把盛南看的有多重,要是下猛药,恐怕黄爷一时难以接受,他又要遭殃。
好想辞职,这差事谁想做,谁接手去吧,呜呜。
黑夜里,黄行衍深邃的眼神透过夜色似乎看到了迷茫的未来,淡淡的愁绪笼罩上来,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他惯会藏住情绪,阴沉着走向书房。
黄氏,冷湛刚忙完黄爷白天交代的工作,正准备轻松一下,刚走向茶水间,手机就响了。
叮叮叮。
冷湛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打开手机一看,只见黄爷的对话框里,一条接着一条的指令,不断发送过来。
——排满下个月的行程表,多安排一些市外出差。
——明天安排工作汇报会,各部门负责人就今年以来的工作进行专项汇报。
——项目计划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报给我。
——公司产品发展的可持续性的发展管理规划尽快整理好。
冷湛看到这些消息,压力值瞬间暴涨,这不是要他的狗命吗?
黄爷这是怎么了,之前特意交待他少安排市外出差,还要给底下的人减负,怎么突然又推翻自己的话了?
难道黄爷跟盛南吵架了?
还是盛南又在家作妖了?
我的姑奶奶,就不能跟黄爷好好过日子吗?
晚上十二点,黄行衍疲惫地从书房出来,走到卧室门口,感觉浑身说不出的沉重。
他十分清楚安初尧的医学能力,只要他亲自上阵,盛南的病应该在不久之后就能痊愈。
等她好了,再也感受不到她的靠近,她的甜蜜也将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将是无尽的冷漠和抵触。
有些东西,一旦得到过,失去的那一刹那,将会带来成倍的痛苦与暴击。
灯光在黄行衍的眼睑处留下了一排细密的睫毛暗影,他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是像之前一样,重新堕入一个无人知晓的孤寂之地而已。
推开门,黄行衍看到眼前的情景,如遭雷劈。
盛南正靠坐在床上,双手正努力扒开眼睑,看到黄行衍出现,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抱怨中带着几分撒娇。
“你怎么才忙完啊?再不忙完,我都要生气了。”
黄行衍关上门,诧异道:“你不是睡了?”
“是睡了啊,我特意设定了闹钟,会吵到我醒来为止,为什么我睡过之后,还这么困?眼睛快撑不开了。”盛南裹着被子,皱了皱鼻子,委屈得不行。
“为什么不睡?”黄行衍不由自主地靠近,沙哑地问道。
“当然是在等你了,谁知道你会忙那么久,你怎么这样?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你现在还年轻,都不知道健康有多重要,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你看着办吧。”
盛南故意将眉头蹙得老高,就是要展示给黄行衍看,好让他看到她的态度。
在等你。
黄行衍的气息不觉紊乱,盛南委屈的样子,看的他相当心疼,正要习惯性地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却又停在半空中,失落地收了回来。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公司的那帮人又惹你生气了?”
盛南碎碎念道:“那些人也真是的,什么事都让你操心,他们就不能独当一面吗?或许,你也该放手让他们闯一闯了,总是你把关操心,他们也不容易得到真正的成长。”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吃药了,少女的关心与偏袒与平时并无二致。
“我累了,先去洗漱,你累了就早点睡,以后不用等我。”难以想象,黄行衍是以怎样的意志力说出这句话。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盛南心里酸酸的。
“那怎么行呢,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没你在,我总睡不好。”
男人的手死死地握住门把手,随着啪的一声,他将自己与少女隔绝在门内门外。
黄行衍今天怎么回事啊?
盛南很困,可是心情莫名有点不好。
以前她从来不管黄行衍想什么,一直都是他霸道地困住她,禁锢她。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她了,男人的心思好难猜啊,特别是黄行衍这种喜怒不形于色,还不喜欢说话的男人,好烦恼。
黄行衍沐浴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少女已经窝在被窝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