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日就没命了,你怕也是留不住了,现在只希望魏子骞他打了荀儿二十板子,歇了火,能留他一条命,不再恶嫌我们三房,才算平安。”
魏叔景深深闭上眼,他深知儿子必然是被打得血肉模糊,恐怕半年都下不来床。心中一时又是心痛又是恼怒。
何氏吓得从床榻上爬了下来,抱住了他的腿,哭哭啼啼道:“相公,你说怎么办呢?”
魏叔景皱着眉无奈将她扶了起来,软声吩咐道:“你下次万不可再触侄媳的霉头,我不说长远,至少接下来十年,这个朝堂是侄子说了算,你把他得罪了,咱们孩子的出路也没了,我这一生只能这样了,全部希望都在两个儿子身上,你可明白?”
何氏不笨,这回含着泪重重点了头:“相公,我再也不敢了......”
······
魏子骞回到慧院,午时日头正盛,阳光炽热照满了院落。
慧院里,廊下立着几个仆人,均垂眸屏气。
魏子骞一袭鸦青直裰,修长挺拔如竹,疾步沿着长廊踏入。
正房内夏思蝉斜靠在迎枕上,面色略有几分苍白,眼眸垂着半阖不开的,瞧起来十分虚弱。
魏子骞在堂屋遇见了娘亲着人请来的府医,刚把完脉的许大夫,凝声问道,“少奶奶如何?”
许大夫躬身见礼道:“回相爷的话,少奶奶并无大碍,只是被撞了一下岔了气,休息一日便可。”
魏子骞眉头并不舒展,小妻子好端端受了这样的罪,他心中疼惜,脸色依然难看,谢了大夫,便掀帘入内,瞧见夏思蝉小身子脆弱地睡在床榻上,他三步当两步上前拥住了她的小身子:“婵儿,身子还疼吗?”
夏思蝉抬着湿漉漉的眼神,凝望着他,心中暖洋洋的:“我没事,谢谢相公替我撑腰。”说完这话,她笑颦如花,脸颊晕了一层粉霞。
话说,感情迟钝的魏子骞一旦真心关心起一个人来,真是好得能溺死个人!
就好像练武之人打开任督二脉,把人往骨子里宠!
魏子骞瞧着她这般娇弱又满心依仗着他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坐在塌沿,缓缓将她抱入怀里,
“对不起,叫你受委屈了。”
夏思蝉软软的窝在他怀里,心里甜的跟蜜一样,他身上清松的气息特别好闻。
“哪有。”
拿上辈子来说,这只是毛毛雨而已。
念及此,夏思蝉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魏子骞,真好。
她轻轻地把手伸过去,拥着他精瘦的腰,感叹道:“我只是觉得,相公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她喜欢这样的魏子骞,会顾及她的感受,会为她撑腰。
而不是跟上辈子那样,是一个冰雕似的冷硬心肠,无视她受人欺负,搓磨。
念及此,夏思蝉又轻轻地笑了起来。
小妻子只一句话,魏子骞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一时竟不知是感叹还是开心,最终只是低下头来,虔诚的吻了吻她。
若不是她,他此生该有多么无趣?
待得一吻终了,夏思蝉越发有些羞怯,将一颗脑袋埋在他的怀中,只是唇边的笑容却是忍不住勾了起来。
这样娇软温柔的小美人,谁都抵抗不了。
魏子骞被她勾的情动,才想有进一步的动作,谁知却又见夏思蝉骤然抬起头来。
魏子骞失笑一声,粗粝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背心,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当中,他深深吸着气,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嗓音低哑:“晚上等我。”
可不能跟上次那样,待到他回来时,小妻子早就会周公去了。
第99章 万事有我
魏子骞又想起他以前看过的医书,肚子岔了气可以用温水熨帖着,便扬声朝外吩咐道:“来人,弄个汤婆子来。”
“是,爷!”侍菊站在门外答应道。
不一会,她灌了个汤婆子过来,魏子骞便将汤婆子温在她的小腹上,帮她解开腰带又重新系上。
还不忘安慰道:“过一会就好受了。”
夏思蝉眼见魏子骞动作娴熟地帮她解腰带,一时羞红着小脸,有点忸怩。
看着近在眼前的动魏子骞,给她包裹汤婆子时的动作极为细致,神色也很专注,那张清隽无双的脸,无论做什么来都叫人着迷。
“你不要怕,京城没什么人能值得你去小心翼翼,母亲又那样喜欢你,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