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皆难掩激动之情。
崔温的年纪要比魏子骞大上十多岁,平素也是个人见人怕,生人忽近的冷面阎王。
加上他本来就皮肤黝黑,审起案来,有时确实能叫人不打自招。
这会儿,竟是欲语还休,婆婆婆婆妈妈的真不是他平素所为。
“诶呀,崔大人,你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不用魏子骞催促,盛宇都瞧出来他纠结的模样。
崔温瞟了眼魏子骞道:“据线报,琮王世子带着两万人马从南疆已经出发回京。”
琮王爷是魏子骞的亲外祖,这叫崔温很难开口。
魏子骞一听,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小舅舅那儿,诸位倒无须担心,我早有打算,他肯定是回不来京城的。”
这些魏子骞都是知晓,且安插不少人在外祖私兵那儿为将为士,不仅如此,他还知道外祖竟私藏甲胄!
所谓“一甲顶三弩,三甲进地府”。
一件甲胄可以抵三把弓箭,而私藏甲胄是需要被抄家灭族的。
历朝历代的政治制度或许大不相同,但是对于私藏甲胄来说,都是格杀勿论。
因为菜刀以及锄具都是百姓必须的用品,家里有这些东西自然是非常正常的,但是若是有了甲胄,不用审判直接就可以就地斩杀。
你道琮王爷为何让他唯一的嫡子去守边疆受苦?
还不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拥有兵权?
魏子骞对自己的外祖跟小舅陈熠的心情是复杂难言,爱恨掺杂!
爱,当然是他们为自己的亲人,且他从小是跟小舅舅一起长大,怎会不爱他们?
恨,是恨铁不成钢!
小舅舅陈熠有几斤几两,魏子骞怎会不知?
倘若这天下交于外祖还能勉为其难撑个几年,毕竟外祖那时是皇室作为皇位继承人给精心培养出来的。
只是,琮王世子却是个心有天高,不堪大任的庸才。
不说其他,单说他这些年守疆,既便是面对的个小国南陵,两国起摩擦,打起仗来要不是有副将季远辅助,怕是难得取胜。
当然,季远也是魏子骞的人。
因而,倘使新皇继位,别无他选,登上皇位的必定是三皇子陈潇才行。
你道为何?
不管太子还是二皇子继位,哪还有琮王府的存在?
琮王府犯的是谋逆罪,是诛九族的大罪。
只是,琮王府没九族可诛。
有的只是魏府跟着遭殃。
于公于私,为了社稷也好,为了天下老百姓也好。
他肯定是攒拥三皇子陈潇。
到时候,给块封地于小舅陈熠,叫他远远的去封地安享余生,总好过被圈禁被杀头的好。
至于小舅私自带兵悄悄回京,魏子骞一封密函定会叫他回转过去。
看着时辰不早,众人也要告辞。
他们来此,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有的主心骨。
“崔大人,你逮个机会,去于大人府里一趟。”魏子骞不忘叮嘱崔温道。
崔温的府邸跟九门提督于振海的府邸只隔了道小巷子,但凡有什么要紧的事,基本上都是崔温悄悄地从长廊那儿的暗门过去,叫随从守在那儿。
崔温跟于振海二人明面在朝堂上是不对付的,实际上,二人倒是肝胆相照的好友。
不过,这样子一来,便没人会关注他二人暗地里有私下往来。
魏子骞抬手轻肉眉宇间的疲惫:“你们去罢,我得睡一会儿。”
在许州受伤,再处理案件,一路兼程回到京城。昨夜又跟小妻子酱酱酿酿的直到后半夜才睡。
幸亏是在晚间,小妻子没见到他手臂上的刀伤,不然,定会心疼。
可舍不得小妻子为他担心受怕。
他哪里知道小妻子是重生的?
所以说,她一点都不用担心,知道他的命比她长,举事是一定能成功的!
······
夏思蝉见魏子骞去书房,看着卢桃对着魏一一脸的嫌弃。弓起手指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还看呢?人都走远了。”
“少奶奶!”卢桃伸了伸舌头,噘嘴道。
嘿!
别看平常卢桃大大咧咧的,这会儿变成个害羞的小姑娘。
“走吧,陪少奶奶我去磬香苑。”
卢桃咧唇一笑:“好嘞!”
夏思蝉临走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