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敬而远之。
“康成见过少奶奶。”康成首先跟夏思蝉见礼道。
“康大哥,请坐。”
康成首先直奔主题问道:“少奶奶,你给我的字画邱先生很喜爱,叫我来问一声那位单鸣先生是何方高人?”
“单鸣?”
咦?好熟悉的呀!
咳!
单鸣当然是她自己呀,还是幼时学画时,自己瞎取的笔名。
她的名字带个‘蝉’字,取旁首是单,蝉鸣呗,那就叫单鸣也不错,
叫人一看就是个男子的名字,嘿嘿,谁知晓是本小姐的大作?
长大后觉得没意境,想改,一时想了许多笔名,哪个都不错。
只是,后来便渐渐把这茬给忘了,要不是今儿取出来给康成,还真记不得自己的笔名。
刚成亲时被魏子骞瞧见,魏子骞跌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位新婚小妻子竟是给她取了个‘风雅’的号呢!
只是,随后便被她的画作跟字所吸引......
夏思蝉想了想胡乱编道:“是家父收藏的单鸣先生的画作,具体的待我回娘家问家父一声就是。”
听了这话,康成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好,待少奶奶回娘家时帮忙问一声令尊,山水阁愿跟单鸣先生作长期合作,价格好说。”
夏思蝉心中开心得不行,双目发亮。
貌似相公没骗她,她的画作是真不赖。
因而雀跃道:“诶?是真的吗?”
康成原话返给夏思蝉听:“邱老先生言道,‘此画不但画功了得,且画法与众不同,一手的柳体字也是少有的行云流水,笔酣墨饱!像男子的手笔又有女孩家的细腻......’。”
夏思蝉听到一位高水准的字画鉴赏家对自己如此之高评价,使劲憋住嘴角翘起的弧度,说道:“待明日我先回去跟爹爹说,再去见见邱老先生。”
康成站起身来躬身道:“行,属下先告退。”
······
这晚,魏子骞依旧没赶得回来用晚膳。夏思蝉吩咐下人们把晚膳捂在锅子里,待他回来端给他吃。
秋雨绵绵,一直淅淅沥沥下到天明。
身边的人照旧已经离去。
昨晚夏思蝉等他好久,想把下午康成带来的好消息府、跟他分享。
直到黑夜浓稠时,忍不住睡意,这才沉沉睡去。
“侍菊,再挑上几幅画带过去。”夏思蝉临出门前吩咐侍菊道。
“好的。”侍菊答应着,从之前收藏起来的花卷里,找出来几幅画,长短不一,有长卷,也有小扇面。
一场秋雨一场寒,夏思蝉吃完早餐后,临出门前,孙嬷嬷叫侍菊给她披上一件加了里衬的天青色织锦缎披风。
刚下了一夜雨,街道上犹如水洗一般干净,只是墙角处飘着些枯枝烂叶,不过,带着潮湿的空气也是叫人神清气爽。
坐在马车里的夏思蝉此时就是跟外面的空气一样,心情愉悦。
须夷,马车吱呀一声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马桂春的声音:“少奶奶,到了。”
侍菊先掀开门帘子,下来把马凳子放到踏步上,伸手扶住夏思蝉下得马车来。
夏思蝉下得马车,抬眸便见一栋两层楼高的铺子跟周围林立的高楼铺子一起,矗立在面前。
到底的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处处繁华,处处的是楼宇相接,鳞次栉比商肆层层叠叠。
侍菊在前面推开山水阁的铺子大门,侧身让夏思蝉进去:“小姐,请。”
不管前世今生,魏子骞所有的铺子夏思蝉都未来过,更认不得掌柜。
铺子里的伙计忙得很,都在整理字画。
伙计们正忙得团团转,因而,无暇顾及此刻登门的顾客,也是叫他们起早忙得现在,脚不沾地的始作俑者夏思蝉。
不用说,是昨个儿夏思蝉要了隔壁间铺子,这是把两间铺子的东西在归拢。
只见一位掌柜摸样的人正那儿指挥着:“喏,那张渝癸先生的长卷挂左前方,淡忧老先生的山水先暂且收起来......”
那掌柜的大约四十上下年纪,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眼睑极薄,一看就是精明至极的人。
对面圈椅里坐着一六旬老者,只见他穿着一件浅褐色的直裰,身形佝偻,形容懒懒散散,略有几分不修边幅,干涸的唇边搁着一杆长烟,烟雾在他眉眼缭绕,显得他神情深不可测,他眼神冷冷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