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更才回来,天不亮人就离开,想找他说说话真的很难。
“相公,公公没事吧。”夏思蝉一脸关心地问道。
魏子骞一边用用干棉巾擦着一头乌黑的墨发,一边回答道:“已经无碍了,只要静养几日就会痊愈。”
魏子骞听夏思蝉这么问他,从中知道小妻子还未知父亲受伤是因为救他的缘故。
他不能告诉她是因为保护他替他挡刀的,不然,吓着她,就不好了。
这样子也好,省得她即为自己担心,又心中愧对公公婆婆。
她是有身孕的人,不能思虑过多。
“那就放心了,只是,是谁这么狠毒,胆敢伤害公公?”夏思蝉愤愤道:“相公,您怎么也不分心照看一下?”
魏子骞无奈地跟她保证到:“婵儿放心,再也没下次了。”
今儿,中午蒋约同去政事阁找他商议公务,用膳时的空隙,蒋约同趁无人时悄悄跟他说:“子钰,少夫人也有五六个身孕了吧。”
魏子骞还奇怪他有此一问,给了他个疑惑的眼神。
“不是,是这样的,胎儿到了三四个月后,就能听见肚子外面的声音,您要是有闲暇时间,多读一些有益的书给他听听,是最好不过。”蒋约同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他传授育儿之道。
“哦,知道了,谢谢敏之。”魏子骞听明白后,跟蒋约同道了声谢。
敏之是蒋约同的字,二人私下都是以表字相称。
想到这,魏子骞跟夏思蝉说道:“婵儿,趁你这会儿不睡,为夫来给咱们的孩子读会儿书吧。”
夏思蝉眼神一亮,忙附和道:“好呀!”
她也听人说过,胎儿在娘肚子里要是有人读书唱小曲给他听,日后出了娘肚子,长大后会更聪慧开朗。
第195章 独掌后宫
魏子骞上得床来转了转身子,正脸对着她,手也不敢乱动,安分的放在她凸起的小腹上,捧着本三字经,低头认真的念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这声音低沉醇厚,却又彷如金钟玉磬,敲在人耳中,只觉一阵拨人心弦的痒,更是好听得很。
夏思蝉望着他虔诚而专注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三字经哪里还用得着捧着书读吗?
她小时候就会背的三字经,相公不用说,小时候肯定也是背得滚瓜烂熟。
这本三字经还是她无聊时寻找游记看,从书堆里翻出来,随手丢在一旁,想着留着孩子出生后,俩三岁开蒙时读的。
不知道他怎么就精准的给拿出来读的。
魏子骞读了几页,抬头时便发现夏思蝉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啦?是为夫读错了吗?”魏子骞问出这话时,顿时哑然。
他自己都忍不住咧唇笑了起来:“诶,那个,婵儿,给孩子读书就要有读书的样,要严谨,认真,你说是不是。”
夏思蝉不由莞尔:“对对,你说的都对。”
魏子骞为了彰显他说的话是对的,依旧拾起书来一本正经地读了下去:“赤道下,温暖极。我中华,在东北......”直到读完,抬眸见小妻子已经睡了。
不由弯了弯唇角,啧,他读书的声音还有催眠的功效。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移到小妻子面前蹲下,盯着她柔美的睡颜看了片刻,随后屏着气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印了一吻。
魏子骞挪开后才敢呼吸,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干燥的唇。
······
丁氏本来是每日都过府来陪着女儿,自从惠安帝驾崩后,听了自家夫婿的劝告:“女婿叮嘱,叫这几日不要外出,待新帝即位后才能出门。”
因而,丁氏心中牵挂女儿,也是无法,只能安命地待在家。
只是没想到,太子登位不成,竟是先被下大狱,要是太子所犯罪行成立,几个脑袋都不够砍。跟着新帝仁慈,念在手足情分上,只叫他去守皇陵去了。
据说,二皇子也被送到边远的封地上去了。
高贵妃,不是,是高太妃在宫中寻死觅活的。
那位皇后娘娘因为前太子的缘故,理所当然的没能成功的晋升皇太后之位。
所以说,宫中只有皇后一人独掌后宫。
这皇后娘娘娘家不显,是新帝当初在北戎时的一个手下姓崔的参将的女儿,那位崔参将在一次战争中,舍身救了新帝一命,临死前把家人托付与他。
于是,在惠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