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血洒边关,死了还叫人求全责备。”
余然叫他说得老脸一红、哑口无言,不敢再置一词。
陈潇看了眼那老脸羞红的余然,心道:这人明显不能胜任御史大夫一职,还是贬去翰林院做个庶吉士去吧。
得,多嘴必有失,自以为是的下场说的就是他。
从一个三品大员蹭的一声降到七品,都是嘴欠惹的祸啊!
陈潇扫了臣僚们一眼:“朕以为可追封沈使君为开国公爵,诸位可有异议?”
这一眼已妥妥人君的威仪爆棚。
今后,谁敢置喙?
加之,谢家乃帝王的母族!
有余然的前车之鉴,群臣哪会上赶着讨没趣,都道:“谢公实至名归。”
大事就此定下,但细节还需从长计议。
中书门下和礼部、吏部都有话说,文臣最爱逮着这些事争论不休,魏子骞懒得听他们喋喋不休,赶紧举步走人。
横竖他们总归是能算议出个大致的章程来的。
他都连忙几日,没好好的陪伴自己的小妻子跟宝贝女儿了。
想起即将见到妻儿,冷硬的面容现出温暖的笑意。
四月正是谷雨时节,早晨出来时天还好好的,这会儿眼见乌云滚滚,春雷乍响,带着清新气息的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魏子骞紧走几步到了宫门前,魏一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拿着把红油纸伞在此等候。
见到魏子骞出来,忙迎了上前:“爷,雨伞。”
魏一不见天要下雨,早就把马车驾了过来。
待魏子骞登上马车后,魏一坐到车辕上,驾起马车望魏府方向驶去。
第229章 争着抱孩子
再过两天便是哥哥成亲的大喜日子,夏思蝉睡在床榻上听着外面春雷滚滚,心中经担忧起来。
深怕那日也跟今儿一样是个打雷下雨的天。
下雨天,不仅抬轿子的轿夫难行,新娘子的那些陪嫁衣笼肯定都被雨水给淋湿,往库房收拾时也是麻烦的桩事。
最主要的是身着新郎装的二哥接亲时骑着高头大马,原本喜气洋洋,威风凛凛的,岂不变成个浑身湿哒哒的落汤鸡?
“哈哈。”想到这,夏思蝉脑补二哥从未有个那狼狈的模样,不由咧嘴笑出声来。
以至于她都未听到门外的见礼声,跟脚步走进来的声音。
“婵儿,笑什么?”一声清沥沥的嗓音如外面淅沥的雨声,沁人心扉。
“相公回来啦?用午膳了没?”
夏思蝉倒是没想到他今儿这么早能回来,前俩日都是半夜才归家的。
“还未。”裹着一身潮湿的魏子骞站在屏风处答道。
要不是那个话多且迂腐的余然,还有办事瞻前顾后,拖拖拉拉的御史们,他就能赶得上回来陪小妻子一起用午膳。
夏思蝉正待吩咐人去备膳时,魏子骞出声道:“婵儿,为夫已经着她们备膳去了,你无须操心。”随后,又道:“为夫先去换身衣服,再来陪你。”
“唔,好啊。”夏思蝉语调欢快。
现今的魏子骞再不是那种人前人后摆着个生人忽近的冷颜,也不是走近过来时散发出冰冷气息的人了。
此时的魏子骞但凡回到家中浑身都充满着暖洋洋的温暖气息跟开心的笑容。
嗯,一句话,就是接地气!,
这几日,夏思蝉睡在床榻上无聊得很。
幸亏有小沉融,原本陈媛打算再请一个乳母进来的,这样子就无须夏思蝉亲自哺乳。
夏思蝉则不然,自己生养的孩子不亲自哺乳,将来会跟她不亲近。
且,据说,孩子喝娘亲的母乳身体更结实,更聪明。
陈媛见此,也就随她。
因此,白日都是夏思蝉亲自喂,待到晚间再随着奶娘。
这会儿到了小家伙喂奶的时间,奶娘把小沉融抱了过来。
小小的人儿甫一到娘亲抱到怀里,刚刚还咧嘴哭的,立马便寻着熟悉的味道往娘亲怀里拱去。
魏子骞穿着随意得很,用一个青玉簪把一头半干的墨发簪起,身着一件月牙色绣云纹的杭绸直裰,走进来时看见小家伙正吃得欢快,看着面前的母女俩,心软得都要化了。
还是回到家中安逸,不用面对陈杂的公务还有那些肮脏阴私的贪官。
夏思蝉看着眼前魏子骞,曲翘的羽睫细长浓密,鼻尖英挺,薄唇似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