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男人碰了碰脸上的纱布，疼得直吸冷气。

“死娘们，下手可够狠的。”

他晃晃悠悠的来到常来的小卖店。

“老板发财啊。”男人嬉皮笑脸的打着招呼，只是一直瞟着柜台上香烟的眼睛出卖了他的想法。

“呵，冯老板怎么有空过来啊，哪股邪风把您给吹来了。”小卖部老板坐在柜台后面，按着计算器算账，头也不抬。

男人干笑几声，也不在乎老板的嘲讽。

老板抬起头，从兜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抽出一根甩给男人。

“整一根吧，抽完就走，别影响我生意。”

“要不老板你活该发财呢！”男人喜笑颜开，伸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也不知道是擦了手，还是擦衣服上的一块块污渍。

他顺手从旁边货架上的一整盒塑料打火机中抽出一支，点完烟，刚想顺手放兜里。

结果被老板看见，只好谄笑着插了回去。

美美的吸了一口，快活似神仙。

透过弥漫的烟雾居高临下的望着小卖部老板，他有些飘飘然。

“一辈子也就这点出息，赚个块八角的。”

“啧啧啧，恐怕除了自己那个肥的和猪似的老婆，都没尝过别的女人的滋味。”

拐进一条背街的小巷，他弓着身子贼头贼脑的趴在一家窗户上。

来回扫视几遍，没看见感兴趣的，只好深深吸了几口气，算是先收点利息了。

他背着手一步三晃的往小巷外面走去。

一会再去电玩城的游戏机那边溜达溜达，玩玩游戏，捡捡别人的手机什么的。

“嘿，这日子，得劲呀。”

突然，两道影子遮在他的身上。

“唉，好狗不挡道啊。”他嘴上硬气，不过难免心虚，手偷偷地摸向了后腰。

刘瑞也不废话，直接把证件放在他的眼前。

看清楚后，吓得他一哆嗦。

“青天大老爷耶，小的可是良民吶！”他赶忙把伸向后腰的手收回来，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呵，动作还挺熟练，平时没少练啊。”

他这动作给平时不爱说话，只知道闷头干活的刘瑞也逗乐了。

刘瑞虽然不高，但身材壮硕，一发力两臂的肌肉将警服都撑成紧身的了。

他一只手像拎小鸡仔似的把男人给提溜了起来。

男人双手依旧抱着头，不敢放下。

“冯猛是吧。”赵鹏威看过他的照片，与现在外貌差别不大，只是脸上包着的纱布有些显眼。

“脸上怎么弄的？”

“摔得，走路不小心摔得。”冯猛毫不犹豫的就脱口而出。

“那刚才是伸手要拿什么啊？”

赵鹏威话音刚落，刘瑞就用另一只手，从冯猛后腰的腰带上抽出一把弹簧刀。

“头，管制刀具。”刘瑞故意大声说道。

赵鹏威伸手接过来。

虽然法医柳黛已经得出结论，将袁静静分尸的工具是锯子。

但他出于职业本能，还是将刀子弹出来仔细观察一番，又放到鼻端闻了闻。

赵鹏威摇摇头，似是有些失望。

“走吧，跟我们走一趟。”

“领导，领导，就是把小匕首，自己带着防身的。”冯猛挤出几滴眼泪，开始求饶。

“少废话。”刘瑞拿出手铐给冯猛带上，推着他上了拐角处的警车。

冯猛心思急转，自己犯的这点小事，怎么也用不上刑警出手啊。

以往赶上严打的时候，也就是配合着交代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拘留个几天，就放人了。

都说虱子多了不怕痒，但这小案子多了，也是能判个几年的。

万一，要是一不小心再和什么大案子牵扯上，自己这辈子恐怕都碰不到娘们了。

冯猛打定主意，还是老样子，撒泼打诨，死不承认，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时间一到，警察还是得放自己出去。

要是有了足够的证据，也没说的，认栽呗。

一路赶到警局，冯猛都顾左右而言其他。

“老实点，自己交代了吧，免得我们辛苦，你也受苦。”

“领导，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冯猛掏了掏耳朵，来到这真好，有一种回家的亲切和熟悉感。

他从没有在任何一个住处，住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