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
孟延风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水,冲着坐在对面的张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口了。
张臻无奈苦笑,“不是,你怎么也知道了?”
“你说呢?瞅瞅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
孟延风没忍住朝张臻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拖拉了。伤了人家锦哥儿的心不说,还让我家夫郎也跟着忧心。”
张臻听到他的抱怨,眼睛倏忽瞪大,“延风,你到底是为谁打抱不平来了?”
“张兄,总归都是为了你好,所以你就快说说吧!没准我能帮上你的忙也说不定呢!”
张臻心下一琢磨,确实。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得好处。
“此事说来话长。”
思及此事,张臻脑仁都隐隐发疼。
“你也知道我属意锦哥儿,本是奔着成亲去的。可他此前不知我的心意,我原是想着多相处一些时日,等到感情稳定了再和我爹娘禀告此事,也免得锦哥儿觉得我草率。”
张臻不自觉的揉着额角,声音苦涩,“哪想到因为我屡次三番避谈亲事,他们反而想出这么一个主意。”
顿了顿,张臻继续开口,“我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我爹娘为此事着急我也理解,可…可他们竟然骗我,说是我娘的娘家有位姐妹来走亲戚,哄我一起去陪着吃顿饭。哪想到是让我去相看人家姑娘…结果正巧碰到锦哥儿也在那里吃饭…”
孟延风虽然知道此事定有误会,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也太巧了…
孟延风将手中的瓷杯放下,追问道,“你没有和锦哥儿好好解释解释吗?”
“唉……”
张臻眉头紧皱,似有无限的冤屈无处申诉,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急红了眼,干涩的声音如磨过的沙砾,“怎么会没有?可他根本不听…他不信我…”
孟延风正要开口安慰安慰他,就听他轻声喃喃,“不怨他不信我。是我做的不够好。若我内心坚定,早早的和我爹娘说了锦哥儿的事,也就没有今天这些误会了。”
好吧!孟延风默默将未吐出口的话又咽回肚里。
孟延风伸手拍了拍张臻的肩,“别灰心,锦哥儿生气也是对你有感情的证明。你好好和他道个歉,将此事解释清楚,相信锦哥儿一定会原谅你的。”
“这是自然。可…”
思及此,张臻越发苦闷,“可是他最近都不肯见我…”
张臻想到筝哥儿和锦哥儿的关系。倏地抬头盯着孟延风。眸子里迸发出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夜空。
张臻整了整衣衫,朝孟延风规规矩矩的做了个揖,“孟贤弟,我的好贤弟。此事还要请筝哥儿帮帮忙。为兄我在此先行谢过弟夫郎了。”
孟延风挺直了背脊,故作矜持的给张真源回了礼,“张兄客气。此事贤弟义不容辞。不过…”
“不过什么?”
“啊!张兄可能还不知道,锦哥儿已经认了我们安安做干儿子…”
话说一半,孟延风重新提起茶壶给张臻倒了杯茶。
“张兄喝茶。”
张臻端着茶杯端了半晌,才想明白这未尽之言其中的含义。
感情这小子给他儿子讨好处来了…
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张臻指着孟延风的手指气得直抖,“你啊你…”
不过细细想来,锦哥儿做个安安的干爹爹,那以后自己和锦哥儿成了亲,自然也就是安安的义父。现在提前给安安些礼物有何不可?再说了,自己和锦哥儿的事还得指望安安的爹爹帮忙呢。
想通之后,他就不觉得这是孟延风趁火打劫了。
张臻恢复了笑容,冲着孟延风拱了拱手,“这是好事啊!那我就恭喜安安了。正好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块暖玉,不大但质地温润,给安安做个项圈最合适不过。”
孟延风见张臻这么上道,心下满意极了。不过他面上不显,甚至客气的对着人道了谢。
哎!不是他孟延风施而必取,谁让他张臻非要让筝哥儿刚刚生产完就要为他们的事忧心呢?这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
“禀告夫郎,圆满完成任务。”
孟延风似模似样的朝筝哥儿行了礼,然后便像个讨要夸奖的小孩子似的,笑眯眯的围在筝哥儿身边打转。
筝哥儿岂会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恰逢屋中只有他们彼此二人,筝哥儿便大方的仰头亲在了孟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