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风一遍又一遍追问的,“你是谁的?”和充满痛苦与委屈的,“不要离开我…”筝哥儿更加困惑不已。
那日他拼命的躲避和哭求都变得毫无用处,反而像是触怒了孟延风,让他变本加厉的动作起来。
孟延风知道,自己这一次彻彻底底的伤了筝哥儿的心。
孟延风没敢上床,退开些许,探手将筝哥儿的眼泪拭去,没有撒开筝哥儿的手,歪靠在脚凳上,将头伏在筝哥儿腿边闭上了眼睛。
默了半晌,孟延风握着筝哥儿的手松了松,向下滑了一些,呼吸也变得绵长轻缓,竟是睡着了。
筝哥儿轻轻抽噎,用雾蒙蒙的眼睛瞧着孟延风。
不过两日,孟延风看着憔悴了许多,眼下乌青,嘴唇干裂。筝哥儿默默看着他,心里还是有些心疼,想必他不比自己好受多少。
筝哥儿抱着曲起的双腿,眼底一片茫然,歪头看着孟延风冒出来的青色胡茬。盯了片刻,轻声喃喃,“你到底在怕什么?”
话落,他抬手抚上孟延风的眼角。即使这样轻的动作,还是吵醒了孟延风。
孟延风睁着迷蒙的双眼静静望着筝哥儿,其实他并没有睡熟,半梦半醒之际他听到了筝哥儿的低语。
“我……”
嗫嚅半晌,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怎么说呢?说自己死过一次?
还是说自己已经失去过一次,所以才会怕再次失去。
无论哪件事,听起来都是荒诞无稽的。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筝哥儿无言的看着他,还在等待他的答案。
可这是个无解的题…
沉默慢慢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