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往下走,没一会儿就隐隐约约听到了白芳芳的声音。果然,走近一看就是白芳芳在抹着眼泪,伤心的往这边走着。
田阿妹突然看到白芳芳十分开心,立刻大喊到“芳芳”。白芳芳本身沉浸在伤痛的心情中,一瞬间忽然感觉听到了最好朋友阿妹的呼喊,她惊喜的抬头向前望去。
虽然田阿妹穿着一件衬衣和一条牛仔裤,但是她的模样没有变。白芳芳此时也顾不上抽噎了,向着田阿妹跑来,田阿妹看着白芳芳向自己跑来,也向着白芳芳跑去,两人在大路上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带着哭腔的白芳芳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顺着溪流向下找,不停的找,一直找出几里地去。”又转脸询问道“不对啊,我亲眼看着你被河水冲走了,你怎么从坝子上面下来了?”
田阿妹赶忙和白芳芳说当时的情况“那会我也想着一死了之。但是牧尘,”田阿妹指了指牧尘,白芳芳此时才注意到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孩“跳到了溪水中,把我救了上来。我们刚才上去。本来是去找你的,发现你没有在家,我想着也跟着接亲的队伍去了,所以我又向下找来。”
田阿妹没有事当然最好,可是立刻白芳芳就担心了起来,石舫他没有娶到田阿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你们还是跑吧离开这里。村长在坝上只手遮天,听说镇子上还有他的靠山,你要是不走,我感觉还是会落到他手里,这太危险了,其实我也准备出门的,我爸妈说要给我介绍个婆家,想让我早点儿嫁人,好帮衬一下弟弟,但是我觉得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我想出门闯一闯。”白芳芳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人,她觉得人就要先把自己照顾好,才能说其他的,自己不明不白为家庭奉献,凭什么,这么些年家里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了弟弟,这会需要帮衬就要自己嫁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双方理念不同。
白芳芳听说有其他湾子的女孩儿去沿海打工,没两年,回来就穿金戴银,有的还给家里盖起了房子,她觉得去大城市一定能挣到钱。不过又听到一些人说她们出去干的是不正当的工作。所以来钱才快。白芳芳又有些纠结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不正当工作是什么。
田阿妹听到了白芳芳的担心,没想到她也萌生了离开家乡的想法。于是就对她说,家里待不下去,我要去峡江,你要去什么地方?”田阿妹也关心小姐妹的去向,毕竟一个女孩就这么去往人生地不熟的沿海城市,田阿妹当然担心,“我还,没想好呢,”刚才白芳芳也就是被田阿妹跳河自尽那一幕惊住了,所以不假思索的把内心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要出门打工挣钱,自己掌握自己。“既然这样,咱们一起走,我去峡江,你也和我去。”田阿妹考虑的是,出门了也有人能照应着,跟着牧尘出门,她一个人心里也没底,但是小姐妹跟着就有商量的人了。
白芳芳做事阔力,“那行,我回去和我妈说一声,嗯!不行,我要是说了,他们该阻拦了,不说了,我跟你们直接走,以后挣了钱再回来。”
白芳芳说着就要回家告诉爸妈自己要出门打工。转念一想,可能进了家门说出远门估计他们要不愿意,这出了远门,天南海北的见不着,那谁家的谁就是去了粤东打工,一去没了音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两人嘀嘀咕咕半天,白芳芳才注意到站在身边的木尘。看着人畜无害的牧尘。白芳芳实在想不出来,他这体格竟然可以跳进那么湍急的溪流中,把田阿妹救上来。看样子,有一手。
牧尘见田阿妹要约着好姐妹一起跟自己走,他也无所谓,多一个人也没啥,就是自己估计得坐车出去了,毕竟白芳芳不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总不能把她也背着一起出去吧,这有暴露的风险。
白芳芳和田阿妹聊了好一会,才想到要和牧尘打招呼“那个,你叫牧尘是吧,感谢你救了阿妹,要不然我就失去我的好姐妹了,在坝子上我就和阿妹聊得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要不说山里的妹伢子淳朴呢,人家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说话都特别真诚。
“我当时也是适逢其会,看到有人跳河,我看到岸边的人都在观望,心说不能就这么让一个人的生命消逝吧,所以想也没想就去救了。”这句话是牧尘的心里话。如果力所能及他看到了还是会伸一手的。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是朋友了,”说着伸出自己的纤细但稍有细茧的小手。牧尘看她搞得这么正式,也伸出手跟她轻轻的握了握。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咱们这里的客运车站,在哪里?咱们直接去那里坐车。”
“咱们都不用去客运站,山下的209国道直接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