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太太“扑通”一声,跪倒在孔老太君面前,“母亲,儿媳知道错了,求母亲看在这些年,我为墨家生儿育女,兢兢业业,没有丝毫懈怠的面子上原谅儿媳这一次。”
墨筠婷知道祖母是真的动了怒,她也知道母亲做的那些事情不可原谅,但是这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也跪伏到孔老太君面前哀求道:“祖母,婷儿请求祖母不要让父亲休了母亲。”
孔老太君望着墨筠婷摇了摇头,说道:“十四丫头,刚才在祖母的院子里,你也看到了,也听到了,你觉得你母亲的所作所为可以原谅吗?”
“祖母,婷儿知道母亲罪无可恕,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呀,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休弃出门。”墨筠婷跪伏在地哭着说道。
墨二太太跪爬几步来到孔老太君面前,拉着孔老太君的裙角哭道:“母亲,母亲,儿媳知道错了,我不该撺掇三丫头去分五妹妹的产业!即使这样,我也不是罪无可恕啊,求母亲不要让夫君将我休弃。
这些年我在墨家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母亲!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讲我休弃出门呀,母亲!”
“功劳?你是说锯断心儿的车轴?还是在老大的马鞍下藏钢针?还是设计老三失足坠崖,差点丢了性命?还是在老四媳妇的保胎药里下红花?亦或是近日在桃夭来云城的路上,几次三番的找刺客刺杀桃夭?”说到这里,孔老太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和伤心。
“母亲,我没有……”听完孔老太君这番话,墨二太太瘫软在地上,本是还想狡辩的。但就在他想狡辩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一张签字画押的证词便被摔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
“以前那些事你做的并不是很干净,之所以当时没有将你休弃出门,是因为心儿在我面前苦苦哀求,说你只是一时糊涂,让我看在几个孩子还小,需要娘亲照顾的份上,原谅你。
这十几年你也算安安分分,本以为你已痛改前非,没想到桃夭来运城的路上遭到的几次刺杀,竟然又是你所为!
这两日你都没有见到你贴身伺候的宋嬷嬷,你不觉得奇怪吗?”孔老太君逼视着墨二太太。
“宋嬷嬷,不是……难道她已经……”墨二太太这才发觉不对劲,连忙拿起地上画押的证词,我细看了看,上面正是他这次买凶刺杀桃夭的证词画押的地方,宋嬷嬷的名字上按着一个鲜红的手印!
“这还多亏了三皇子殿下,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些年你竟然是韬光养晦,装出的贤惠样子!”孔老太君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戳了两下。
“看在你为墨家生儿育女的份上,这些年你从墨家转移出去的财产,大概也有几百万两了,我们墨家也不再追回,还有你私下里置办下的宅子也都归你。就算是为了你的几个儿女,让你以后也能过的体面一些!
老二给她一纸休书吧!”老太君说完,挺直了脊梁,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墨二老爷也不多言,拿起纸笔当场就给墨二太太写了一纸休书,摔在了她的面前。这些年她做的那些事情墨二老爷只觉得自己愧对母亲,愧对自己的兄弟妹妹。
早在她偷着锯断了小五的车轴开始墨二老爷就想休妻,无奈母亲不许,让他只看在儿女的面子上且容她一二。
小五失踪的这十几年,她也一直安分守己,也算恪尽职守帮他照顾着这个家。他还有些欣慰,觉得她已经改变了。没想到桃夭的归来又让她亮出了獠牙利齿!让墨二老爷也彻底明白,一条毒蛇即使收起了獠牙,她也是一条毒蛇!她之所以收起尖牙利齿只是为了蓄势待发,准备下一次致命的攻击!
墨家除了墨筠婷,其他的人都看了墨二太太一眼,摇了摇头,也都转身而去。
墨筠婷望着昔日慈祥的母亲,眼泪簌簌落下。她不相信那么温婉娴静的母亲会做出那么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可事实摆在他的眼前,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母亲,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墨筠婷哭着问道。
墨二太太拿起地上的休书,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们!还不是为了以后能让你们独长墨家!可是你们却和我都不是一条心,要不然母亲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境地,被你父亲一纸休书休出墨家!”墨二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墨筠婷。
“不!母亲,这些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只想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我们现在过的日子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葬送了他?”墨筠婷哭得梨花带雨,大声质问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