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林振海笑道。
“如何?”
张大牛冷冷的看着林振海,随即突然呸了林振海一口,混合着鲜血的口水喷了他一脸。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算我以前瞎了眼还叫你一声叔,这才几天就舔着脸舔上了张百,墙头草,软骨仔!”
张大牛狠狠骂道。
“你说什么呢?那李浩然残害洪镖头,小姐下令命张少侠和熊镖头彻查此事,揪出李浩然替洪镖头报仇,林叔是奉命行事,行的端做得正!”
“要不是看在你是镖局老人的面子上,你早就跟许大柱一样被打的半死了,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小子,张大牛你别不识好歹,快点招了!”林振海旁边的一个黑衫汉子喝道。
“哈哈哈哈!”张大牛仰天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别的不说,你们这栽赃陷害的本事还是有的,真令我感到恶心!”
“别说我不知道浩然兄弟在哪,就算知道了,你们也休想从我嘴里得到半个字!”
“有种就杀了我!看你们怎么跟总镖头交待!”
张大牛说罢,扭过头看着一旁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许大柱,脸上升起一抹凄凉。
半个时辰前,他们还在跟几个兄弟大口吃肉聊着荤段子,林振海被叫进营帐出来后就突然发难,直接将他和许大柱绑了起来严刑拷打。
听他们说,洪五带着李浩然外出后,不久就有人发现他躺在路边,重伤垂死。
跟随洪五出去,但下落不明的李浩然自然成为了最大的嫌疑。
张大牛和许大柱与李浩然关系最为亲密,也是见过李浩然最后一面的人,也成了嫌犯。
原本,这点嫌疑远远不足以如此拷打他们,但克老五借题发挥,把断腿之仇归在张大牛两人身上,借着他们言语的空子强行将他们绑了起来。
威远镖局众多镖头群情激奋,但林若依一直没有出面,在张百力压之下,他们还是遭了毒手。
小姐,你宁愿相信这等腌臜小贼,也不愿相信我们这些跟随镖局打杀多年的老哥哥们吗……
张大牛看向林若依所处的营帐,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
“小姐,小姐,你救救大牛哥和大柱哥,他们都快被打死了。”
营帐中,思月梨花带雨,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林若依。
林若依定定的看着床上的洪五,旋即叹了口气,强忍着情绪将头扭到一旁。
张百双手抱胸面色淡然地站在一旁,眼神淡淡的放在思月身上,道:
“林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事当前,可不要妇人之仁。”
林若依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变的坚定,冷冷道:“张少侠放心,你尽管放手去做,林若依绝无异议。”
张百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思月后转身走出营帐。
“思月,有些事情你可能难以理解……”
林若依伸出白皙的玉手想将思月拢到怀中,但思月抬起了头,缓缓的后退,躲开了林若依。
林若依一怔,双手僵在半空之中。
两道清泪从脸庞滑落,思月红着眼,转身跑了出去。
“林思月!你给我站住!”林若依柳眉倒竖,喝道。
思月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坚决的掀开帐帘跑了出去。
蓬!就在思月刚刚出去之时,只突然觉得后脖颈一痛,接着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张百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思月,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朝着自己帐中走去。
……
“嘴硬是吧?老子让你嘴硬!”
一个镇北镖局的镖师挥舞着拳头狠狠的在张大牛小腹来了一拳。
张大牛喷出一口鲜血,双手被吊在树干之上,依旧瞪着双眼。
林振海见张大牛油盐不进,皱着眉头跟克老五使了个眼色。
克老五会意,狰狞一笑,重新从火堆中抽出了烧红的铁棍。
“死鸭子嘴硬,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多嘴硬!”
克老五说着,握着烧的通红的铁棍克老五说着,握着烧的通红的铁棍,就要往张大牛身上招呼。
“呲!”
突然,夜幕中一道黑光撕裂空气刺过,只听呲的一声轻响,绑着克老五的绳子应声断裂,身体猛的向下倒去。
“趴下。”
耳中钻进一声淡漠的声音,张大牛睁大了双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