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齊甪痛得摔倒在地,伸手捂住裆部,过了好一阵子才断断续续:你,你,你……会武功?”
“不会。”江枫眠很诚实,“但这一脚废了你的子孙根应该是没问题。”
“哼,反正你也会陪我长眠于此地。有堂堂首辅大人作陪,不亏。”
“谁说我要陪你长眠此地?”江枫眠漫不经心道:“摄政王还打算看多久的热闹?”
顾北辰从黑暗里走出来,暼了地上的吴齊甪一眼,直接一脚将人踹晕。
江枫眠的左肩中了一刀,被匕首划伤的右手按在伤口处,俯身微微喘息着。
鲜红的嫁衣上染了血并不容易看出来,顾北辰走近才发现整张床上都是血迹。
心底莫名的一紧,顾北辰伸手点了江枫眠的穴道。又撩开江枫眠衣袍下摆,从亵衣下摆撕下几块布料,将伤口包扎好。
江枫眠低头看了看不再流血的伤口,不由感慨:古人轻功、点穴还是很有用的。
“在想什么?”顾北辰动作强硬的打好结,语气温柔了一些。
“在想怎么报答摄政王的救命大恩。”
药效渐发,安全后江枫眠松懈了下来后有些支持不住了,随口应付着。
他本想打开人工智能手环的空间包功能,取一些药品处理一下伤口。奈何顾北辰一直在旁边,他要凭空取物,指定被当成鬼怪。
“以身相许是用不上了,不如首辅大人叫本王一声哥哥?”顾北辰坏笑道。
“摄政王今年几岁?”如果没记错,顾北辰应该比自己小几岁,果真是幼稚。
“本王今年十八。”
“噗嗤。”江枫眠笑出了声,他想起现代社会女生总喜欢说自己年年十八。
“你笑什么?”顾北辰有些不理解。
“笑你幼稚得像三岁小孩,还叫哥哥。”江枫眠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别睡。”流了这么多血,顾北辰怕他一睡就醒不过来,“陪本王聊聊天。”
“聊什么?”毕竟救了自己的命,江枫眠难得好脾气地顺着他,“让我叫哥哥就免了。”
自己在现代社会已经二十六岁,实在无法开口叫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哥哥。
殊不知几年后在床上,他会毫无骨气地哭着喊着叫哥哥。
“几具尸体里为什么会有一具女尸?”
从刚刚吴齊甪的言语间判断,他的目标对象应该是男性。
“或许他想换个口味。”
江枫眠耐心解释:“那女子偏男性化,手掌有薄茧可以看出她有习武。而且她身上不曾佩戴任何首饰。”
“王爷,可算找到你了。”星河和清梦几人湿漉漉地过来。
星河将人送上去后就带人沿着顾北辰留下的记号,找了过来。
顾北辰接过药瓶,递到江枫眠嘴边:“吃下再睡。”
江枫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即使是张嘴都觉得费力气,压根就不搭理顾北辰。
“难道首辅大人是想本王亲口喂?”顾北辰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暧昧。
星河和清梦立马转过身子:非礼勿视。
外人都道摄政王渊清玉絜,是浊世的翩翩佳公子。怎么开始变得有些流氓了?
江枫眠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张嘴,舌头一卷就把药吞了下去。
舌头温润的触感轻轻扫过顾北辰指尖,酥酥麻麻地。就像一片羽毛掉落在心脏,让人心里有些痒痒的。
顾北辰按下心头升起的异样感,将手收进衣袖里,盯着江枫眠发呆。
这人睡着时还怪好看的,安静地像一个琉璃娃娃,看起来纯良无害惹人怜惜。
可顾北辰知道,这人不简单。就他踢吴齊甪那一脚,绝对是练家子来的。
“王爷为何不带首辅大人离开?”见顾北辰没有要走的意思,星河有些不解。
“他受了伤,失血过多。水里再泡几个时辰恐怕会没命。”
顾北辰看了一眼床上已经睡过去的江枫眠,目光落在地上的吴齊甪身上:
“将人带上去打入死牢,另外从宫里带几个御医来。”
“御医恐怕不会愿意受这份委屈。”
来地宫必须经由地下暗河,如今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地下暗河更是冷上几分。
御医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未必肯吃这苦头。到时候去皇帝那参一本,王爷恐怕又得落个擅自专权的罪名。
“不愿意就把他们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