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江枫眠躺在毛皮上,桌子旁放着香炉,点的是上好的檀香。
整个牢里香气袅袅,丝毫没有天牢的臭气熏天,连污秽物都看不到。
柳美人是小皇帝的嫔妃,废宫里的虞美人是先帝的嫔妃,她们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她脖子上那道掐痕究竟是谁留下的?
“阿眠,我回来了。”顾北辰进来。
“站着,别动。”江枫眠出声。
江枫眠面对着墙壁,正盯着墙壁上的倒影出神。
白色的墙壁上有个很大的看不清样子的人影,衣袍随着风翻飞着,就好像飘在半空中一样。
那是顾北辰在烛光下留在墙上的影子。
光沿直线传播,遇到不透明的物体就会产生影子。
当物体离光源远时,影子就很长。当物体在光源正下方时,影子最小。
那天柳美人之所以会大喊大叫,说自己看到鬼了,是有人在窗外利用光影成像制造鬼影。
江枫眠再次回忆了当晚的情景:他和柳美人是相对而坐。柳美人正对门窗,而自己是背对门窗。
柳美人大叫有鬼,自己回过头再去看时,凶手已经离开,所以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江枫眠转过身,拍了拍身侧朝顾北辰勾了勾手指:“上来。”
顾北辰上炕握住江枫眠的手指吻了吻:“阿眠这是要勾人魂么?”
“不知道景云宫那只鬼会不会勾魂。”江枫眠在顾北辰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凶手和虞美人可有什么联系?”
“碧珠会古滇国的银铃催眠术,虞美人是古滇国的公主。”
顾北辰接着道,“我虽自幼住在宫中,却甚少出门,对先帝嫔妃了解的并不多。
这位虞美人也是边关回朝后宴会见过几次,朝中关于她的传闻倒是颇多。”
“哦,哪些传闻,说来听听。”
“阿眠,这是皇家秘闻。先帝下令不许议论。”顾北辰的手在江枫眠腰间流连。
“这里是天牢……”江枫眠满头黑线。
他还没有重口味到能在天牢里干这种事。
“那就先欠着,我先讨点利息。”顾北辰满足地捏了捏,过足手瘾后才开口:
“虞美人的成名绝技是掌中舞,那位力大无穷者是善乐坊的一位伶人,叫单钧擘。
传闻他们因舞生情,韩寿偷香后被先帝撞破才被打入冷宫。”
“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从小痴迷武艺,没事就找宫里叫的出名号的人比武。
宫里武功不错的我都单挑过,他武功平平但力大无穷。”
江枫眠闻言没有说话,那晚那个疯女人唤的是江郎,先帝叫顾诗章。
无论是先帝还是单钧擘,都不太可能是她口里的江郎。
晚上太后的慈宁宫里,宫女、太监们都退下了,只留了石总管一人在伺候。
“这几日哀家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尤其是那个江枫眠,让人捉摸不透。”
太后躺在床上,身着一件明黄色的亵衣,一头乌黑的秀发铺满了床榻。
算起来今年她也才二十八岁,正是一个女子最有韵味的年华。虽拥有最尊贵的地位,却一辈子被困深宫。
如此美好的年纪,又拥有无上的地位,怎甘寂寞地了此余生?
“太后娘娘不必多虑,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石总管替床上的人捏着腿,“若娘娘讨厌他,杀了便是。”
“他不能动,皇帝和摄政王都挺在意他。别到头来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是,小人听娘娘的。”石总管的手慢慢往太后大腿内侧移动。
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带起一阵阵战栗,床上躺着的美人呼吸逐渐重了一些。
“哀家觉得有些热,想凉快凉快。”
石总管笑着道:“小人明白。”
接着拿出玉石器具,辛勤地伺候着床上美艳的女人。
“你要是真男人,该多好啊!”动情处太后目光里充满了痴恋,“活生生的东西才舒服。”
“娘娘说笑了,小人下次将它在热水里泡泡……”石总管脸上虽是沉溺美色的享受,可眼神却分外冷冽。
第二天江枫眠被御林军带到了慈宁宫。
太后坐在首位,一身雍容华贵的装扮,美艳四方。
身边站着慈宁宫的石总管和西烛姑姑。
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