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寒见着,忍不住一笑,微微托过她的手肘,换来她惊异地抬头一望。
薛平芜也是想起了那日摔倒了爬不起来的事情,轻咬了下唇,略微有些羞赧。
“我应该……”她弱弱出声道,“不会再摔了。”
“真的?”程景寒看着她,眼底的笑意里竟是染上了几分戏谑的味道。
薛平芜挺了挺平如山丘的胸,可仍是底气不足:“当……当然是真的。”
“那我松开了?”他眸底带笑,作势便要收手,吓得薛平芜赶紧牢牢抱住了他的胳膊,死活不肯松开。
程景寒无奈地摇摇头,笑着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
“你呀。”话音落处,是浓得散不开的温柔。
薛平芜的晃悠着脑袋,是对他无可奈何的得意。
于是她就如这般,半倚半拉地与他继续前行。
进了主厅,程景寒伸手为她拂去身上轻雪,动作细致,神情专注,而薛平芜也并未因他的动作而感到不自然,依旧是那副傻乎乎的模样,看着身上的那几片轻雪被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落,眨了眨眼。
两人的行为举止间透露着几分亲昵,让随之进屋的薛泽山也不免有了些愣怔。
程景寒见他进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出声唤道:“三叔。”而薛平芜也是被程景寒的声音拉回神思,回眸看他,轻轻地唤了一声爹。
薛泽山知她这是才从贺兰嫣那儿归来,见她并无异常之处,心里松了一口气。
“阿芜,”薛泽山撩起长袍,坐到檀木椅上,开口问她,“怎么样了?”
薛平芜耸了耸肩,努嘴答道:“能怎么样啊?我当然是很好呀!”她边说着,边绕到他的身后,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撒娇。
薛泽山一向受不了她这一套,既是享用又是嫌弃,说道:“说吧,又是什么事儿啊?”
“我没事儿就不能这样吗?”薛平芜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不时为他揉捏两下,眼底笑意盈盈,不经意间露出了她那颗洁白的小虎牙。
薛泽山对她着实是无可奈何,只得微笑摆手,说道:“你去找林虎罢!”
以往她这般,大都是钱用光了找他要钱,然后继续去挥霍。而他现在既然是开了口,那想必林虎那儿,也是早就给她准备好了。
薛平芜愣了一愣,然后就是一阵激动,扶着她老爹的肩膀摇来晃去,以表示自己对他此举的满意。
“老爹你真的是太好了!”
等薛泽山落得个头晕眼花的时候,薛平芜那小丫头片子也终是消停下来,丢下他就一股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