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小亓官旬发现田茶好像真的“安分”下来了似的。
一天到晚就蹲在导演旁边的小凳子上面看他在那里拍戏,但是什么话也不说,其他的事情也不做,好像又变成了一个旁观者一样。
小亓官旬没拍戏的时候就总是待在田茶那里,企图从田茶的视线看出她到底在看什么。
但是很奇怪,无论小亓官旬怎么观察,田茶始终不为所动,好像一块石头那样,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好讨厌。
小亓官旬看着田茶 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涌上了一股厌烦的情绪。
好讨厌这种感觉。
他转身走开了。
“啊啊啊啊!”
田茶猛地回神,看向尖叫声的来源,那里剧组的人员围成了一团。
田茶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霸儿惊慌地跑了过来,抓住了田茶就往那里跑。
众人见田茶到了,纷纷让开,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话,声音嘈杂像是市场,田茶定了定神,看到人群的正中,小亓官旬不知道为什么,倒在那里,浑身是血。
田茶只听见自己说:“救护车叫了吗?”
众人纷纷说已经叫了救护车。
田茶点头,感觉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浮起来了。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劲,但是她只觉得自己的情绪像是被阉割了一样,已经开始慢慢地感受不到其他的波动了。
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声音突然安静下来了。
大家都在看着她。
田茶知道自己应该露出悲痛着急的情绪了。
于是田茶扯动了自己脸上沉重的肌肉,露出了一个近乎非人的悲痛表情,她的一切表情体现都悲痛了起来,但是田茶眼神却像是井水一样,没有任何的波动。
表情看上去,像是两个不同的灵魂,强行融合在了一起,用悲痛和麻木扯出了这副可怖的样子。
苏霸儿一眼看出了田茶的不对劲,她把田茶抱住,把田茶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众人只看见田茶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于是满意地收回了自己探究的表情。
苏霸儿能感受到自己肩膀上面的田茶一动也不动,好像是十分疲倦地卸了力,全身的重量都向她靠了过来。
“怎么了吗?”苏霸儿小声问着田茶,“你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对?是生病了吗?”
田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了苏霸儿的肩膀上。
张婉看了看田茶,又看了看苏霸儿,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
小亓官旬很快就被送去了医院,苏霸儿还有田茶和张婉一起陪同的。
急救室外面,还有好几家人表情着急,苏霸儿和张婉时不时看向急救室,表情也非常紧张,急救室外面的走廊里,只有田茶一个人在那里坐着,表情呆滞麻木。
好像随着时间的推移,田茶的表情也越来越呆滞,像是没有了神一样。
张婉自然是看出了田茶的不对劲,他看向苏霸儿,苏霸儿朝张婉摇摇头。
只是苏霸儿紧紧地抓着田茶的手,指尖都用力到泛白,但是田茶好像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叮咚”
苏霸儿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张婉发给她的消息。
【张婉:你觉不觉得,田小姐的情绪真的很不对劲,像是丢了魂一样。】
【苏霸儿:怎么可能。】
【张婉:怎么不可能,你忘记五年前的事情了?】
苏霸儿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在录像带里面诡异出现的女人,浑身打了个哆嗦。
很快,急救室的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问:“谁是亓官旬的家属?”
苏霸儿急忙走上前,问道:“小旬怎么了吗?”
医生:“我们抢救的途中发现患者的伤是被犬类动物咬伤的,我们现在已经做完了清创和急救处理,等下还要你们带着患者到疾控中心去打狂犬疫苗。”
苏霸儿惊叫道:“我们那里应该不会有狗才对啊。”
张婉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是演的现代剧,里面没有养狗的设定,而且因为剧组的某些演员比较怕狗,所以剧组人员看见狗都是直接直接驱赶,不会让流浪狗在剧组里面多待的。
更何况小亓官旬伤到的地方是后脖颈,就算是小亓官旬个